“夠了!”厲如風冷冷地打斷道,“安妮,我覺得你隻是在四年前騙蘇亦簽下仳離和談書,冇想到你竟然還做過那麼多傷害她的事!”
她隻是想要挽回他啊,為甚麼不管她如何儘力,他的眼裡都隻看獲得一個蘇亦?
而他,竟然四年後的明天賦完整看清楚她。
“阿澤,你走開!”此時的安妮那裡聽得出來,一把推開安少澤,衝到安老爺子麵前,又哭又鬨地說道,“爺爺,你如何能聽信外人的一麵之詞呢?我纔是你的親孫女兒啊!”
不可,她必然不能讓爺爺持續說,必然不能!
他不持續說下去,或許她還是穩穩鐺鐺的安家大蜜斯,如果持續說下去,以爺爺公道嚴明的性子,隻怕她此後連安家大門都進不了。
冇了愛情,冇有親情,她還是還是阿誰高高在上的安家大蜜斯啊!
隻要她一天還是安家大蜜斯,那就有崇高的職位和數不儘的款項,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恭維阿諛。
她想問他為甚麼那樣看本身,一開口又感覺那樣問很冒昧。
這一刻,安妮終究曉得,她的愛情已經死掉了。
厲如風緊握著蘇亦的手,狠狠地瞪著安妮,眼中燃燒著無儘肝火。
可若要他說詳細些,又愣是說不出來。
她甚麼都冇了,現在隻要這個身份,隻要爺爺站在她這邊,那她就甚麼都不怕了。
安妮吸了吸鼻子,抬開端來,她儘力地忍著,忍著不讓本身去看厲如風和安少澤。
對,安家大蜜斯!
她甚麼都冇了,愛情冇了、親情冇了,現在連身份也要冇了嗎?
她的親弟弟竟然說她暴虐,他這是連她這個姐姐都不認了嗎?
畢竟是親姐弟,他還是有些不忍,低聲對安妮說道:“彆惹爺爺活力了,等過些天再……”
在這世上,另有甚麼話比這句話更令人絕望?另有甚麼比親耳聽到本身最愛的人說出這句話更殘暴?
“冇事,我隻是……”
她將目光投到安老爺子身上,悄悄地看了他一會兒,奔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聲聲如泣隧道:“爺爺,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對嗎?我但是你獨一的親孫女兒啊!”
安老爺子自來到這裡開端,就隻跟蘇亦說過幾句話,其他時候都是保持沉默。
沉浸在悲傷當中的安妮驀地回過神,看向說話的安少澤。
但是,這還不是最慘的。
安老爺子麵色深沉,雙眼微眯,看著安妮,冷聲說道:“從蘇蜜斯的灌音裡,我已經大抵曉得事情的顛末。這件事我會派人調查清楚。如果是真的,那你也不消回安家了。我們安家冇有像你如許的後輩,我也冇有你如許的孫女兒!”
“我真是悔怨一向以來都這麼信賴你,乃至在她向我揭露你的時候,我還一味地信賴你。安妮,人在做,天在看。本身做過的事,即便再諱飾也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既然被戳穿了再抵賴也無濟於事。”
安妮像個蒼茫的孩子,期盼的目光緊盯著麵前的人,明曉得本身的解釋冇用,卻還是不斷念腸去解釋,彷彿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拯救稻草似的。
“阿風……”安妮搖著頭,眼圈都紅了,眼淚刷刷地流下來,楚楚不幸地說,“我向來都冇有想過要傷害你啊,也向來都冇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啊!”
安妮曉得此時安老爺子正在氣頭上,可她已經冇了愛情、親情,隻能緊緊地抓住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