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到地下泊車場以後,薛清河輕聲喊了聲:“小婷,醒醒,到家了……”
他站在床邊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咬牙翻開被子,將臉偏上一旁,幫她將上衣脫了下來,然後又閉著雙眼解開了她身上的牛仔褲,謹慎翼翼的避開她腳腕上的傷口,給她把牛仔褲也脫了下來。找來一件本身的寢衣幫她穿上,他幾近全程屏息,手很名流的儘量避開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一顆一顆的為她扣上釦子。
衛生間內,淋浴微涼的水沖刷在他的身上,他低頭沉默著衝了好久,最後才簡樸吹了個頭髮穿好寢衣,緩緩走進房中。
薛清河你做小我吧,她還在發熱……你在想些甚麼……
最後又換了一盆冷水來拿了兩條新毛巾,擰乾以後放在額頭上物理降溫。
他直接把人抱起來,一腳踢上車門,快速朝電梯走去。他走的很快,一進樓門,頭頂敞亮的燈光讓睡夢中的周小婷下認識的往他的懷裡鑽,她皺著眉頭,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暴露她小巧的耳朵和耳後烏黑柔嫩的皮膚。
但是跟著她口中的呢喃越來越快,越來越慌亂,她的淚水也越來越澎湃,不一會兒灰色的枕頭上便被洇濕了一大塊。
做完這統統以後他起家撿起地上週小婷那件襤褸不堪的羽絨服拿到了洗衣間,放在了臟衣籃中,他不是不想扔,但是想起周小婷平時節約節儉的模樣,一貫有些潔癖的他還是將那件沾滿灰塵的破羽絨服放在了臟衣籃中,想要等她醒來以後,再決定這件羽絨服的去留。
他關掉房間的燈,留了一盞床頭的檯燈,拿了一床毯子躺在了床邊的沙發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他沉默的拉開周小婷身上那件已經爛的不能再穿的羽絨服的拉鍊,悄悄的把人抱在懷裡幫她脫掉,然後又到衛生直接了一盆溫水,幫她擦潔淨儘是淚痕的臉,以及手上的泥土。
隻見本來睡夢中的她現在眉頭舒展,呼吸短促而鎮靜,口中一向喃喃自語著甚麼……淚水從眼角溢位,順著太陽穴滾落進她烏黑的頭髮中消逝不見。
更何況她身上的傷口,不措置如何行!
這一刻他一樣的無助,他乃至有些荒唐的想。如果本身能夠具有那些科幻小說中能夠進入彆人認識當中的才氣該有多好,如許哪怕是夢中他也能夠庇護好她不受傷害!
後頸暴露的皮膚燙的他有些心驚,薛清河心頭一緊,一隻手牢固著她的頭,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公然……發熱了……
“小婷,小婷……最惡夢了?”薛清河心疼不已,坐在床邊一隻手為她擦乾眼淚,另一隻手還不竭的在她的肩膀輕拍,“噓噓噓……彆怕,彆怕,都疇昔了,冇事了……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