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總是忙著追妻_第19章 醉入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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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久姚莞爾,“我曉得了,這些是他們去岷山看你的時候備下的禮品吧。”

“是啊。”虞期悄悄撫上久姚的發,手指從柔滑的髮絲中梳理而過,“又是個不幸人……”

虞希冀月苦笑。

“為甚麼……”久姚在睡夢裡抽泣、夢話:“為甚麼都要分開,為甚麼你們都要走……”

一隻手重拍她的背,替她順氣,久姚含淚朝著虞期笑道:“好辣。”

“岷老虎,感謝你的酒,我感覺好多了。”她持續倒酒,笑得更加冷傲,眼淚卻越落越多。

這夜,不知有多少人無眠。

但是,懷裡抱著的人,卻彷彿有放慢時候的感化,讓每時每刻的流逝都慢得熬人。

“多數是朋友所贈。”

“已經夠了,哪怕醉得再深,也終是要醒來的。”

她已脫下了紅豔精美的華服,卸了頭冠,將一頭烏髮披垂。著一雙縞素納成的文履,披一件如雪麻衣,走過燈火長明的停靈房室,裙裾輕掃一地灰塵。

虞期皺眉。

多麼似曾瞭解的話!

“真是個冷酷的人……”久姚抱怨,卻笑得更甜,搶過方彝又給本身滿上,使出統統的忍耐力又灌酒入腹。辣意融著一股至極的哀思襲上她的眼眶,淚水撲撲簌簌的滑入翹起的唇角,好鹹、好苦,爹爹,她的爹爹啊……

遐想在岷山那麼些年,無數個酷寒死寂的雪夜都捱疇昔了,徹夜不過是要在屋頂坐一宿罷了,對他來講該是輕易的吧。

“這是百年前從宮裡流落的東西。”

虞期霍地僵住。

虞期的身子微微震驚,低頭看著久姚,她摟著他的肩頸,連哭帶笑,口中喃喃著甚麼,含混不清。女子幽蘭般的吐息異化了酒氣,更顯極致的嫣魅攝魂。如許充滿豔色的辭藻本不該是描述她的,可現在從她身上披收回的氣味,卻恰好是如許。她在虞期懷裡抽泣,將他當作最後的支撐,垂垂地、垂垂地終究睡去。虞期不敢放手,唯有抱著她,閉上眼試圖安靜一顆跳得緩慢的心。

酒是黍稷變成的,也被稱為秫酒,撲鼻的酒香讓久姚眼神變得昏黃。爹爹活著的時候,不準她沾酒,她卻曉得爹爹是個名副實在的酒鬼。酒,到底是甚麼味道的呢,是不是和世人說的一樣,一醉下去便能忘了百種憂愁?

“醉酒隻是精力上的麻痹,處理不了任何題目。”

一遍又一遍倒酒,方彝垂垂空了,久姚歪傾斜斜的晃著方彝,軟糯的聲音竟是勾魂攝魄,“冇酒了,喝光了……岷老虎,再變些酒出來好不好……”

久姚不滿的嘟嘴:“方彝……那裡去了……再給我點酒,我還冇喝夠……”

“可我想喝。”久姚美眸甜笑,柔滑純柔,提起虞期身邊盛酒的方彝,在他麵前搖了搖,“給我喝酒的器皿。”

“以是,少喝為好,把酒爵給我吧。”

“久姚女人此次受的打擊太大了。”英招感喟。

“為甚麼我們要出世在這個期間……為甚麼現在,家不家、國不國……”

“冇有多餘的嗎?那把你手裡的角給我好不好?”

“我就曉得你另有多餘的,英招說,你袖子裡有很多很多東西。”久姚放下方彝,拿過青銅爵,輕浮的器體上飾一層蕉葉紋,許是用得年初久了,紋路已磨得半平。久姚舉爵對著月色,抬頭道:“這爵和我家中的一樣,也是蕉葉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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