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師都來啦――”走到辦公室門口,高叢林久違地往裡一探,見大師早已肝火沖天坐在裡頭痛罵陣陣。
躺在村委會那張已經發黴的床上,屋裡頭死人普通沉寂,冷冷僻清,高叢林則像一條受傷的狗,孤零零的很苦楚,實在叫人憐憫十二分呐。
徐開辟陰陽怪氣又說了一句:“這不是你阿大想的事情,用不著你去操心,人家書記自有主張――”
忍著斷根錐心巨痛,在村委會熬過一個冗長夜晚,天剛矇矇亮,高叢林拖著無根軀體回到家裡,把窩的一肚子火向家人宣泄,罵完這個,再罵阿誰,說他在村委會跌倒,一夜未回家也冇人體貼他,最後罵的他小兒子高慶兵捧首鼠竄,跑去溪洋衛生站給他買醫治傷口的藥。
既然嘲笑聲冇法憋,就不能引發高叢林思疑,徐開辟乾脆不冷不熱開口說道:“不是我說你――阿大,你這豬腦袋是用飯用的,還是吃屎用的?人家是費錢買走我們的機器。”“眼下的鋒濤,那是全村人眼裡的大紅人,現在有的是錢,把你砍個半死,頂多是賠點錢。對他來講,那麼一點錢,跟放個屁一樣。而你呢,你但是一輩子殘廢喲,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