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哼，她能做月朔，彆怪我做十五。”美鳳恨恨瞪弟弟，“不見你憐憫家姊一分！”

“阿若，管不住下半身是我的錯。阿若，我會措置好這件事。”

她抬臉回視，抿緊嘴不說話。

“你聽我講，不會有事的。”

但是再快也比不得靳正雷的人快，他部下在前勸止，他一馬搶先，大步流星邁進正殿，拖得美若踉蹌往前，七姑跌跌撞撞。

“不想聽也要聽！阿若，當時我才砍了24K的大熊，極度亢奮中，她見到我就墮淚，請我諒解，說年幼時遇人不淑生下你，餬口艱钜，以是一向姊妹相稱。她說矇騙了我很抱愧，又哭得非常苦楚，最後她拉下我褲鏈……”

這個年過得一點也不孤單，除夕夜詹美鳳大聲呼痛，送去病院後，大夫警告不能再狂吃營養補品，又警告她年紀已大，最好臥床數月安胎，切切不成再去打麻將。

“阿若。”

其間吃了很多苦頭。

“李顯威不管是不是回到了獅城，現在提起他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於事無補。說真的，你真籌算生？家姊，這不是小事，不能等閒下決定。”

七姑嚇得半身虛晃一下，見他冇有持續發癲，這才走近，給美若戴上一串木珠。“我問方丈聯通大師求來的，開過光，戴上不要取下。”

子時將至，搶燒頭炷香的人也越來越多，美若和七姑往裡退。

“當時她戴來的套子已經被她用針戳了洞，在病院她有承認，為了試一下運氣，看能不能拿住我。我也不知真假，本相隻要你阿媽清楚。”

“就隔那三幾天，我那裡曉得是誰的！”詹美鳳起火。“我說是他的就是他的！”

“為阿媽，求她安然安產。”

她由著他接去手上的香燭。

“……”

“家姊，真是他的？不是李公子……”

“他那樣心狠手辣，我分開以後單身隻影，誰知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日光。我籌算跟他耗下去，該吃吃該睡睡，他投鼠忌器，不敢傷我。真正生下了，我不肯走，他也拿我莫可何如。男人我懂的，再是威風八麵，也要個傳宗接代的人。”

“實在，我並不肯定孩子是我的，畢竟她當時和李嘉明……”

詹笑棠大驚失容，站起來指著美鳳鼻子，就想狠狠經驗。

“那你和我說說話。”

圓玄寺外無數香客頂著北風盤桓，內裡傳來鐘鼓梵唱。美若人小工緻，牽著七姑衫角，不一會鑽進最靠近廟門的人群中，捧三支龐大財香，等候月朔淩晨開寺門。

再次墮入沉默。

俄然，人群被分開，幾個地痞打扮的人呼呼喝喝的，清出一條路來。

七姑每天忙著燉湯，二樓又經常響鈴傳喚，不是肚子疼就是腰背痛。七姑和菲傭跑上跑下，累得狗一樣喘氣。

美鳳嘲笑，“笑棠，彆健忘你最靠近的人是誰。你最好為家姊多多拜神，祈求家姊生個兒子出來，讓靳家有後。”

“……兩個月前我和24K的人火併，一身是血，回到夜總會，你阿媽在辦公室等我――”

“阿若，”詹笑棠有些不忍，“阿若終歸是你女兒……”

詹笑棠明智地閉嘴。

七姑拖美若手掌，“小蜜斯，天凍，我們坐前麵那部車，早早回家歇息。”

美若點頭。

“家姊，你這是何必？跟李顯威去獅城不好？有少奶奶的日子不過，和人賭這口氣，最後能落到甚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