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都城那邊……隻要安然好好的,她就甚麼都不怕。如何說她都是鬼穀子的親傳弟子,總歸尚存幾分本領,那些人是等閒找不到她的,不然太子妃也不會把孩子托孤給她,她也不成能帶著安然勝利逃到這千裡以外,還安穩地住了下來。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兩個孫女碗裡的野雞蛋,再一看兩個丫頭臉上的淚痕和兩個兒媳婦混亂的衣衿,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屋裡。
“是……我是你的孃親,安然,孃的寶貝……”
“那,那安然還記不記得……爹爹?另有……安然還記得皇祖父和皇祖母嗎?另有,踏月姐姐、高盛叔叔……”
趙氏見她這般偏疼,實在憤恚,忍不住頂了幾句。
***
本來如仙童般精美白胖的孩子,現在卻麵色瘦黃,一臉病態……東宮那場□□,到底給這個早慧的孩子留下了內心暗影。
母子倆抱在一起哭了個暢快,外頭的阿小卻被這驚天的動靜嚇得話都說倒黴索了,還是阿棗沉著下來以後好生安撫了她一番,這纔算完。
阿棗頓時如遭雷擊。
“安然!是不是那裡不舒暢?”阿棗一驚,連眼淚也顧不上擦,忙俯身抱住他,把住他的脈搏。
這幾個月以來,她冇有睡過一日好覺,冇有一刻放下過心,乃至有幾次安然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幾近都要絕望了。現在見安然雖落空了影象,但身材卻較著好了,阿棗雖難過,更多的倒是高興,對將來也有了期盼。
“嗚嗚孃親……”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宋家家庭貧苦,吃穿皆愁,本就有著冇法處理的衝突本源,再加上大大小小加起來一共七個女人……這隨便鬨鬨都是要翻天的節拍。
阿棗家終究一掃昔日的陰霾,迎來了久違的陽光,隔壁,宋靳倒是頭疼欲裂。
罷了,起碼原主的母親和mm還是溫馨的。雖怯懦怯懦,可總比掐尖要強好。
宋靳被那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閒,微微皺了皺眉,卻冇有說甚麼,隻是自顧自地將本身碗裡的蛋夾到了二妞碗裡。
“孃親,安然餓餓……”軟軟的聲音叫阿棗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