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寨子，爺爺和段爺把我們去鬼子溝的事奉告了杆子爺和鐵爺，鐵爺聽了便怒斥遠聲哥：“你這孩子，就數你最大，咋這麼不懂事。”

小胖和我一樣大，膽量也小，聽我這麼說嚇得一個激靈躲到我和爺爺身後，扯著我的袖子說：“娃子，你彆說的這麼嚇人行不可。”

“看看？”爺爺黑著臉一聲嘲笑，“甚麼東西都是能隨便看的嘛。”

段爺利落道：“行啊。”說完手腕一震，手上的柳葉刀砰地釘在一棵山楊樹上。

爺爺和段爺走在前麵，我跟小胖跟在遠聲哥的兩邊。

爺爺轉頭對段爺說：“會不會有東西跟他們返來了。”

爺爺看到這眼睛吃了一驚，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這小子是鬼！老段，乾掉他！”

“娃子，待這裡不準動。”爺爺驀地躍起，山裡的獵人槍法都很準，更何況間隔近了，就聽“砰”地一聲，樹杈積雪又震落一片。

去鬼子溝還是三天前的事，我們幾個無聊，就想到這鬼子溝看看，是不是真有杆子爺說的那麼邪乎。這都三天了，再加上明天雪下那麼大，足跡早就被覆蓋上，如何還是被爺爺和段爺發明瞭。

“打我們黑槍？”段爺一臉驚奇，“我們又冇跟人結仇樹敵，誰會打我們黑槍！”

我們穿戴狗皮大衣、狐皮帽子，再加高低雪視野不好，在遠處看可不就像隻植物嘛。

走著走著，就見前麵不遠處呈現了一條溝，段爺抬手指指：“那邊就是鬼子溝，當年二十七個小鬼子，就是在這裡自裁的。”

我跟小胖點點頭，異口同聲道：“去了。”

小胖問：“那鬼獵人，真有那麼嚇人嘛？”

“行了，老疙瘩，彆恐嚇他們了。”段爺也走過來對我們問，“就你們三個去的嘛，春妮去冇去？”

段爺嘲笑一聲，又摸出一把柳葉刀：“讓他再嚐嚐我這一支。”

我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愣住，一時候噤若寒蟬，爺爺是如何曉得的。剛纔我在鬼子溝的時候還專門留意過，恐怕有留下的足跡被爺爺發明瞭。

本來爺爺是要把我留在寨子裡的，但我執意跟著一起去，爺爺拗不過我，就承諾了。

段爺立即摸出一把柳葉刀，鬼獵人剛好起家，飛刀直接射中他的腦門。

“趴下！”爺爺拉著我倒在雪窩窩裡。

我點點頭：“嚇人，眼睛裡滿是白的，冇有黑眸子。”

俄然一聲巨響，彷彿有個炸雷在我們頭上掠了疇昔，直震的樹杈上積雪都落了下來。

我們仨相互看看，段爺這是說給我們聽的，之前我們也隻是在杆子爺的故事裡中傳聞。鬼子溝離寨子固然不算遠，但爺爺他們峻厲警告過我們，不準到這裡玩。

爺爺扭頭看看我們，笑了起來：“你們倆小子，也有怕的時候。”

我想了想，段爺說的在理，但是內心還是禁不住驚駭。

爺爺非常附和的點點頭，又迷惑地問：“他剛纔說的……甚麼鳥語？””

遠聲哥還是不作聲，我在中間拉拉他的袖子，他低頭目光熠熠的看看我，悄悄說了句：“冇事。”

這時那獵人開口，一陣嘰裡咕嚕，完整聽不懂說些甚麼。

我們一向走到溝前，這鬼子溝算不上寬，也就有個四五米，上麵是厚厚的積雪，看不出到底有多深。有個處所暴露了厚厚的冰層，上麵另有個腰粗的冰洞穴，內裡黑漆漆的，感受會有甚麼東西爬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