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龍一把將小娥拉住,避開了存亡境的傷害。
隻見他一抖龍吟寶篋,一張銀魂大網將壕溝罩得嚴嚴實實。邵後主在銀魂之下頓時滿身收縮,抽搐不定,念力儘失。
“切,還覺得那寶藍蝶錦有多短長!”騰杼雲瞥了一眼,俄然驚叫一聲:“哎呀,我的印花束袋,毀了個洞穴!”
“儒木八大將,騰驤工的聲音,莫非聽不出來嗎?”
“哇,這麼多的霧!”姚小娥叫道。
“想到了嗎?”
騰驤工?那位手持騰桑木的儒林八大將之一。這回,憨喜聽明白了。這儒林八大將,個個都是儒將。常日裡,憨喜隻是一名儒俠,他是變更不了他們的。以是,他對他們都快忘記了。
小仁儒和小仁仙不是和二為一了嗎,如何會有兩種聲音。
憨喜一乾世人從地上爬起來,紛繁搖擺著腦袋,像是在定必然神。
小娥的寶藍蝶錦被炸得粉碎。“還我的寶藍蝶錦。”姚小娥不依不饒。
阿休累了,要在古柳下歇息,憨喜順手從柳樹上折下一根柳枝,揣進懷裡,揪著阿休朝前走去。
哇!
憨喜捂著耳朵跑遠了。他不想被騰杼雲嘮叨。他一邊跑,一邊聽到一個聲音,“柳木進,桑木出。柳木進,桑木出——”
那壕溝如同一個巨型漏鬥,他體內的德念也跟著阿誰漏鬥滋滋流失。德念,來自六合,又歸於六合。邵後主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德念從他的身上流走,一陣陣狠惡的疼痛讓他痛苦不堪,乃至於,他不得不抱住頭顱,在壕溝內翻滾。
“重視存亡境——”華陽儒師衝他們喊道。
“能行嗎?”站在一邊的憨喜,聽得一清二楚。
騰杼雲低頭去看,本來,之前的阿誰小儒仙,身材還是小儒仙的身材,但是他們的上半身,已經一分為二,變回各自的模樣。
邵後主緊跟著憨喜,也進了壕溝。
壕溝似萬丈深淵,憨喜當然曉得。但是他的尺木劍,卻像一把無形的長索,緊緊地繫著他,不致跌落溝底。
陰暗淒冷的壕溝,冇有誰能抵抗得住。隻是,憨喜跌得快,升得更快。邵後主一味地追逐,卻不料憨喜早已腳踩尺木劍,飛離壕溝。
這存亡境,由吵嘴兩色氣脈構成,分生門和死門。很明顯,紅色為生門,玄色為死門。生門進,生門出,方能破掉。生門進死門出,必死無疑。如果是死門進,對不起,連闖進存亡境的機遇都冇有,就一命嗚呼了。
姚大龍、姚小娥、騰杼雲和阿休一看,皆大驚失容。一起脫手,直奔邵後主,詭計把邵後主反對住。邵後主一躍而過,纔不管他們,他的目標是尤憨喜。
這個邵後主,憨喜最早就從董大那邊聽到。現在,已然是問經樓經使。問經樓經使,作為解惑釋疑的博學之士,在善惡園可謂舉足輕重。
姚小娥心領神會,一抖寶藍蝶錦,將那一團玄色的氣脈包裹在寶藍蝶錦中,憨喜一把搶過來,順手一扔,扔到遠處去了。隻聽得嘭的一聲響,彷彿廣島原槍彈的爆炸聲,刹時騰起一個蘑菇雲。
姚小蛾一扭頭朝前走去,尋她的寶藍蝶錦去了。
船山儒師轉頭瞥了一眼,說一聲:“也罷。”
誰的聲音?憨喜猶疑。
嗬嗬!邵後主一看,樂了。憨喜啊憨喜,明天你可不能怨本經使,是你本身自尋死路。不管你是甚麼樣的儒者,一旦跌入壕溝,就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