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返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懸在了西邊的嶺頭上,她一進門就喊:“繁華,蔡繁華,你在家嗎?”
“還給你上政治課?”
站在炕前閒談了一會兒,就直接回家了。
“得了,必定是有人幫你拿出來的。”蔡繁華冇好氣地喊了一嗓子,然後問老婆:“你去哪兒了?”
“我騙你乾嗎呀?”柳葉梅說著,把鋤頭拿了起來,仔細心細看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子上麵聞了一陣子,嘴裡嘰咕著,“真是見鬼了,是誰把鋤頭給拿返來的呢?莫非有人瞥見我放地裡了?可也總該說一聲呀,這是如何回事呢?奇特……”
聽蔡繁華話裡有話,柳葉梅就把他拽到了屋裡,悄聲說:“你彆胡思亂想好不好?我為甚麼冇敢奉告你真相?”
“這倒也是,算你聰明。”
“你倒是說呀,到底是如何回事?”
進屋後,見蔡繁華已經脫掉衣服上了床,斜躺在那兒看電視夜,就問他咋睡那麼早。
蔡繁華心內裡這纔沒了猜忌,嘟嘟囔囔道:“多虧了也冇叫我去,要不然,還真得嚇得尿褲子。”
“冇呀,返來喝了點酒,就睡著了。”
蔡繁華詭異一笑,說:“明天早晨咱用一回套子,再嘗一嘗那種新奇滋味兒,好不好?”
“因為我是首要證人呀,你隻是幫助證人,懂了吧?”
柳葉梅手中擇著菜,說:“傻呀你,那不是用心說給彆人聽的嘛,我如果說去了公安局,村裡人會如何看我,冇準說我直接被縣裡給抓了。”
“真無聊!啥事你也好妒忌,這不是到了公安局後,人家差人給上的政治課嘛。”
另有阿誰小教員,他不是連課都冇上嗎?
“我把鋤頭藏在麥地裡了,返來後卻找不到了了,覺得丟了呢,誰曉得竟然躺在了自家院子裡。”
蔡繁華說:“這不是有前提嘛,在內裡打工的時候,想吃都冇得吃呢,趁著這個空兒,好好補補課,免得虧空太多。”
“說吧,到底是如何回事?”蔡繁華臉上蒙了厚厚一層霜。
“我不是跟你說,我進城了嘛。”
“我是證人啊。”
“隻是想歪冇事,就怕做歪。”
蔡繁華冇在乎,湊過來問:“你不是說買衣服嗎?咋冇見你帶返來。”
“喲嗬,我如何感受著,自打阿誰小白臉來我們村以後,你的思惟憬悟進步很快呀。”蔡繁華話裡充滿了酸味兒,有些嗆人。
“為甚麼?”
蔡繁華搖點頭,說不是。
“我是跟阿誰小李教員一塊進的城。”
“那你去乾嗎了?”
要不然,校長能準他假嗎?
“白頂了張男人皮!”柳葉梅慫他一句。
也許是有啥要緊事兒要柳葉梅陪他去辦,要不然如何會扔動手頭的活不乾,急倉促去了縣城呢?
如許想著,蔡繁華內心就輕鬆了很多,下午的活也就不想乾了,喝一點小酒,直接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柳葉梅放下鋤頭,用心漫不經心腸說:“瞧你阿誰死熊模樣吧,是不是又把事情想歪了?”
“操,結個案還得人家跑一趟,今後誰他媽還樂意當證人呀,白白遲誤半天時候。”
“我們去公安局了。”柳葉梅說到這兒,故作奧秘的朝門外瞅了瞅,說,“那邊結案,必必要當事人簽書畫押,以是我們就去了。”
“你可真懶,這都開春了,誰還在家睡大覺?”說完,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鋤頭,問蔡繁華,“你把鋤頭帶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