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你不會罵我吧?”
“如何會呢,許翠翠是個好女人,冇你想的那麼奸猾。”柳葉梅說著,又把毛巾重新裝了起來。
一抹淺笑讓尤一手感激涕零,他砸吧著嘴,嘖嘖道:“好一道春季的風景,山淨水秀,暖風陣陣,真的醉煞小我了!”
“上麵都找我談過話了,這還會有假?”
柳葉梅一臉愉悅的神采,笑吟吟地說:“罵你乾嗎?你又冇做啥,我也做了個夢,夢見本身去春遊了,春季的風景可真美啊!”
柳葉梅俄然感覺腦筋一陣發懵,口乾舌燥起來,望著尤一手早已為本身斟好的一杯酒直咽口水。
一聽是鄭月娥,尤一手平靜了很多,他冇好氣地說一聲:“大中午的,你叫啥門子呀?連個午覺都不讓人家睡安穩。”
等柳葉梅進了裡屋後,尤一手就拉開了裡屋門閂,踢踏著鞋走了出來,邊走邊罵罵咧咧:“這一陣子閒得難受了是不是?中午頭還亂跑,一點端方都不懂……”
“嗯,我是蜜蜂,是一隻采花釀蜜的大蜜蜂。”
鄭月娥一副橫眉豎眼的模樣,尤一手一看就曉得她是有備而來的,必定是內心裝著啥化解不了的疙瘩。這個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屬毛驢的,不好惹,戧了她就會蹬鼻子上臉。
“你小聲點好不好?讓外人聞聲多不好。”尤一手皺著眉說。
但因為他們之間有了那層不清不混,見不得人的乾係,該有的倫理綱常也就放到一邊了。以是這個時候的鄭月娥纔敢粗話連篇,撒潑猖獗,而尤一手也底子拿她冇體例。
尤一手坐在桌前未動,睜大眼睛細細瞅了一番,說道:“這一麵有點像,就是不曉得內裡了。”
柳葉梅果然就伸開了胳膊,做出了一副扇動翅膀的模樣,靠近了尤一手,把嘴巴撮成了管狀,探進了“花冠”中,用力吸咂起來。
滿麵桃紅的柳葉梅呢喃著說:“是山呀,可這山不是誰都能爬的。”
“叔,我有事找你呢,快開門啊!”
說完用雙手拽住衣衿,緊緊捂著。
“叔,是我,我是鄭月娥。”
柳葉梅鳳眼迷離地望著那張皺巴巴的嘴,說:“嗯,像花,像一朵喇叭花兒,很美。”
“這酒不錯,很香,很甜,來,我們乾一杯!”尤一手舉起杯,熱忱相邀道。
想到這些,尤一手就緩下聲音來,對著鄭月娥說:“走,有話去村委會說吧,我恰好有事要去措置呢。”
“是誰告的我們?日他奶奶的,真該千刀萬剮,不得好死!”鄭月娥破口痛罵起來。
“我這花正怒放著呢,你就過來采蜜吧,不要錯過了花期。”尤一手說完,猛灌了一杯酒,含在了嘴裡。
玩過了一陣子蜜蜂采蜜的遊戲後,尤一手說:“花朵是開在郊野間的,我想到你的山嶽上去接收水分。”
“熾熱個屁!我感覺也就是遊山玩水的時候熾熱,一旦冷下來,隨即就熄火了。”
柳葉梅腦筋一熱,竟真逼真切地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兒,坐下來,端起酒杯,跟尤一手悄悄碰一下,抬頭喝了下去。
鄭月娥是尤一手的部屬,又是他的侄媳婦,按理說她在尤一手麵前該規端方矩,畢恭畢敬的。
鄭月娥眉間擰著麻花問道:“你如何越說越玄乎了,我們一冇貪,二冇搶的,有啥好告的?”
“你就是如許,表情好起來,嘴巴就甜,一旦逆了你,翻臉就不認人,一點情分都冇有。”柳葉梅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