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題目,這鞋我是穿定了!不過吧,你光急著娶媳婦,可娶媳婦的錢攢夠了嗎?”
柳葉梅臉上有些過不去,囁嚅著說:“五千塊呢,也不是個小數量,咋好就白白扔了呢?”
柳葉梅又對著大柱子娘丁寧了一番,才放開步子走出了院子。
大柱子娘說:“柳葉梅呀,你彆犯難,先彆急著去找曹山妮了。”
柳葉梅一時摸不著腦筋,問:“那會子還撓頭上火的呢,這眨眼的工夫就來喪事了?”
“這壞就那麼好學?俺看不見得。”
尤一手說:“柳葉梅,咱明天是開門大吉,喪事連連呢,不管如何也要慶祝一下。”
尤一手嗔責道:“女人就是女人啊,心眼小得像針鼻。”
大柱子嘿嘿笑著,說:“娶媳婦又冇標準,手頭有幾萬還不就夠了嘛。”
本來柳葉梅自打去縣城找了吳法義返來後,心就一向懸著,等著有好動靜傳過來,可始終也不見覆信。聽到尤一手這麼一說,內心就熱乎起來,想到這個吳法義公然本事不凡,真就脫手給擺平了,就問:“是上頭給壓下來了?”
“這還用得著想,他現在由主動變成了被動,被咱緊緊節製了,不得不主動退下陣來,就這麼簡樸。”尤一手自傲地說。
“咋就笑成那樣了?傻了吧?”
尤一手說:“這第一個吧,是我剛纔接到鎮上紀委王書記打來的電話,說是我被告發的那事兒完整消停了,用他的話,那叫煙消雲散了。”
柳葉梅想到大柱子娘必然是看到本身犯難,是因為她兒子追曹山妮的事兒,就將錯就錯說:“這有啥好犯難的,不就是問問嘛,如果他們有緣,我就給拉攏拉攏,這是功德。”
“我在想,那人……那人他咋就俄然不告你了?”柳葉梅粉飾著本身的得誌。
“那是咋回事兒?”
“前一陣子,我家阿誰老孃們兒不是去病院住過一段時候嘛,住院收據還冇開呢,到時候就用得上了。”
大柱子也隨在娘身後跟了出來,眼裡儘是幸運的渴求。
“你咋就冇記性呢?他在電話裡不是說讓大柱子住院嘛,還承諾住院費全由他出,這不就得了。”
“隻是啥?”
柳葉梅詰問:“很多?很多是多少?”
柳葉梅靈機一動,插話問:“對了大柱子,娶媳婦錢應當冇題目,這一次固然你吃了點苦頭,可孫家還是給你了很多補償的。”
問過東邊鄰居,才曉得曹山妮被她姨家表姐接到城裡去了。
柳葉梅說:“那就好,我去好好幫你說合說合,就等著穿你的皮鞋了,五百一雙的皮鞋我可向來都冇穿過呢。”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大柱子露在內裡的眼睛當即忽閃忽閃建議光來,嘴唇不斷地翕動著,衝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看你,發啥呆呢?人家不告我了,你還不歡暢了咋的?”
“這還可貴住咱了?黑道白道、各行各業,壓根兒就冇咱打不出來的處所。實在不可,咱另有背工呢。”
柳葉梅一笑,說:“人家大柱子內心稀有,隻是缺其中間人給挑瞭然罷了,你就等著好動靜吧。”
“下館子?為麼要下館子?還要去縣城?”柳葉梅疑問道。
“那錢……那錢咋辦?”
“那就好……那就好……”大柱子娘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轉向兒子說,“你就好好忍著點吧,老誠懇實呆在西屋裡,我從外頭把門給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