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錦心又該何去何從,對於親生父母的慘死,要報仇嗎?仇敵又是誰?是阿誰王爺容奇嗎?他現在但是辰國萬民獎飾的好君主,殺他會遭萬人鄙棄吧;更何況另有容大哥,固然他們父子反目,十年順從,可畢竟親情無價血濃於水;傷了他,也就傷了容大哥的心。是阿誰崇高文雅的淳於虛嗎?他隻是想宣泄憤懣並有害人之心,卻也成為被人操縱的無辜罪人;更何況他現在是莫國君王,傷了他,莫國誰來管;另有他是蕭大哥的親哥哥,另有他那雙充滿自責和慚愧的眼眸。是蕭大哥嗎?冇有那場因愛之勇的流亡,就不會有這統統的恩仇是非;可蕭大哥又是何其的無辜,他隻是一枚被親生父皇玩弄的不幸棋子;更何況在此次私奔中,他落空了幼年的戀人,萬念俱灰;更有改名換姓安葬疇昔,一彆就是十年・・・
“你是錦心?”容奇恍然道。“嗬嗬,冇想到我還活著吧”錦心嘲笑一聲。“這麼說,容兒是為了你叛變了我十年”容奇麵露怒容。“是又如何?”錦心不屑的說“這是你罪有應得”“嗬嗬”容奇奸笑一聲“我殺了你”說著麵露猙獰,雙手快速伸向錦心脖頸。錦心躲閃不及,被容奇掐得呼吸困難,臉頰通紅,艱钜而刻毒的說:“十年前你殺不死我,明天也一樣。”
容奇一向諦視錦心身後的淳於虛,彷彿推測錦心不會殺他。聽到錦心這話,不怒不愧反而笑了,直直說:“我一身罪孽,那他呢?”說著挑眉指向淳於虛。錦心不明白他所指為何,看了一眼尚自當淡定的淳於虛,不解地問道:“關他何事?”容奇嘲笑一聲,不看錦心,卻對著淳於虛說道:“我高貴的大殿下,你莫非忘了麼?要不是你的好戰略,我怎會下定決計弑兄篡位,又如何能夠順利坐穩王位?”錦心回眸看到淳於虛神采倏忽煞白,雙手發顫。錦心把劍移向淳於虛,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淳於虛勉自平靜說道:“是!”“是?說得真是輕鬆?我父母與無冤無仇,你為甚麼要侵犯他們?”錦心冷冷逼問,握劍的手卻在顫栗。淳於虛眸色黯然道:“我・・・我當時覺得是因為兩國聯婚才逼得釋跳崖他殺的,方寸大亂落空明智想要經驗一下國王龍濱。冇想到・・・冇想到會弄得辰國易主,龍濱家破人亡。過後一向很悔怨,自責不已・・・”
可這統統的癡嗔怨孽,聚散聚散都必須有一個成果嗎?記得哥哥龍信說過,他不想複仇,也不能複仇,他隻想過本身安穩平平的餬口。可本身呢?本身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中一個孤弱女子,想要追隨的不過是一份如潭安靜,一份細水長流。而這份平平溫馨的餬口,又會是誰與本身聯袂與共呢?就在方纔,本身還以劍指蕭念,這個讓她心碎肉痛的場景在腦海一次次的回放。蕭大哥,錦心曾渴盼你的一句承諾,隻要你敢給,我願平生矢誌不渝。但是你甚麼都冇有明說,更冇甚麼信譽,到現在錦心才感覺冇有更好,誰也不消對相互有甚麼承擔,誰也不消對誰說抱愧。固然一次次警告本身要忘了你,可剛強的心卻做不到。當曾經默契相悅之人,成為仇恨怨懟的劍下人時,這讓癡情之情麵何故堪?蕭大哥,錦心如何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