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方麵,有幾頭羊栓在練習場上,蘇毅看的眼角直抖,難怪劉宏一行六十餘人被賈老二他們三十多人全殲,偌大一塊練習場雜草叢生,不但如此,這幫匪賊還乾脆在練習場上放起了羊……
蘇毅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的確就是個敗落盜窟啊,說不定甚麼時候就給官軍剿除了。
竟然另有弓箭,這倒是讓蘇毅微微有些吃驚,但當他看到那粗製濫造的硬木箭後,又感到相稱的頭疼。兩千餘根硬木箭美滿是用枝乾削剪而成,並且還冇有鐵質的箭頭,純粹是木箭頂部用刀劍削尖了,以此增加殺傷力,有很多硬木箭乃至還是彎的。
盜窟建在一座高約三百米的山脈上,山勢峻峭,易守難攻,並且這裡人跡罕至,彆說官軍不會找來,就算是其他盜窟的匪賊也懶得跑到這裡,這也是盜窟能一向儲存至今的啟事,也正因如此,本來盜窟的寨主為了打劫度日,不得不帶人跑出幾十裡外,最後碰到賈老二等人,幾近全軍淹冇。
這個寨子被本來的寨主定名為桃花寨,名字夠土,但蘇毅也懶得改了,這寨子究竟能存在多久,蘇毅也不曉得,既來之則安之,眼下當務之急是清理寨子裡的渣滓。
上麵頓時靜悄悄的,劉十三見劉宏推舉蘇毅當寨主,皺了皺眉,有些不平氣。但劉宏充滿殺氣的瞥了他一眼後,劉十三立馬乖乖的低著頭,服從他兄長的安排。
頓了一下,刀疤男持續說道:“信賴大夥也聽我說了,蘇兄弟單槍匹馬,單獨一人斬殺白虎寨凶名赫赫的賈老二,他來當寨主大師有甚麼題目嗎?”
“鏘”的一聲,刀疤男抽出繯首刀,冷冷的看著堂下亂糟糟的嘍囉們,厲聲喝道:“大寨主已經死了,蛇無頭而不可!從明天開端蘇兄弟就是我們桃花寨的寨主,誰如果不平,就站出來,跟老子手中的刀說話!”
桃花寨陣勢險要,位置又埋冇偏僻,對此蘇毅還算對勁,獨一令他不滿的就是這寨中的環境,桃花寨內又臭又臟,渣滓各處卻無人清理,長此以往,輕易滋長瘟疫。聽了蘇毅的叮嚀後,刀疤男倒冇甚麼定見,但是寨中的嘍囉和劉十三卻不滿起來。
一想到賈老二,蘇毅麵前就閃現一張稚嫩的臉龐,他冇想到,阿誰渾身是血的年青人竟然真的一起對峙下來,跟著他們走回盜窟。
固然早故意機籌辦,但蘇毅來到盜窟後,還是不得不感慨這裡實在太破了。盜窟內渣滓各處,到處滿盈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獨一能夠賴以戍守的,隻要三座木質的箭塔,塔樓繩索鬆弛,搖搖欲墜。
本來蘇毅對落草為寇有些順從,這時他才哀思的發明,想當個匪賊都不輕易了。
陳舊的聚義廳內,蘇毅神情寂然的站在大堂上,他身邊站著臉孔可愛的刀疤男,劉十三與何奎並肩站在他們下首。上麵鬧鬨哄的站著三十來個小嘍囉,他們嘻嘻哈哈的鄙人麵打鬨著,即便聽到寨主的死訊也毫不在乎,不能說他們麻痹,隻能說他們對老寨主並冇有多少虔誠度,換而言之,對這個盜窟也冇多少歸屬感,這裡隻是他們得以落腳的處所罷了。
事已至此,當匪賊就當匪賊罷。
賈老二的技藝說不上有多高,但是他為人陰狠暴虐,以活剝人皮為樂,特彆以剝下一張無缺無損的人皮得意,這麼變態凶悍的人,比那些技藝高強之輩更令民氣悸,聽到蘇毅竟能殺了賈老二,堂下那幫麻痹的小嘍囉紛繁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