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寨沿著斷崖修建的一人高的石牆已經被攻破了一個丈餘寬的口兒,一道用粗陋的原木製作的便橋搭在斷崖兩岸,一隊隊凶神惡煞的回紇兵舉著彎刀怪叫著踏過便橋突入寨牆破口,與服色各彆的黑虎寨男丁廝殺在一起。
這兩人,一個是天下佛門魁首慈航普渡宗的當世聖女,一個是中原道指正宗北天師道掌教真人的親傳弟子,都是自幼修習神功的當世絕頂妙手。自出道以來,這兩人仗劍行走江湖,蕩平南北群寇,端的是申明遠播大家讚,傲視天下群雄服。而他縱橫呢?不過是一個會些粗淺外門拳腳工夫的平常武夫。他既不會練氣納真,也不會高深神功,所依仗的不過是天生的神異天賦和多年疆場搏殺所攢下的經曆,以及一眾按軍法嚴加練習的部下弟兄。
當縱橫喘著粗氣從山頂往山腰張望時,不由被麵前慘烈的戰事驚得差點兒岔了氣。
縱橫以陌刀為杖,好不輕易才爬上前寨地點的知名山崗的山頭。而這時,離他解纜時,已顛末端大半個時候。昔日裡,他健步如飛隻需盞茶的工夫,就能將這麼點山路走完。
想到那一日,那些為了從楚、徐二人劍下救彆性命來而捐軀的靠近弟兄,縱橫的心就疼得像在滴血普通。被楚冰凡一劍刺穿的傷口內更是疼得發悶、發脹。縱橫感覺本身的右肺就像是一隻豬尿泡,正被人用力往裡灌氣,眼看著越脹越大,就快炸了,卻恰好找不到半點兒宣泄的口兒,悶得他直欲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