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蘿樂不成支,她想像疇前一樣鑽到大姐懷裡撓她癢癢,可對著那六個月的大肚子底子下不了手,隻能趴在幾子上大笑一場。
杜雲茹的臉頃刻紅了,她就曉得杜雲蘿是個厚臉皮。
話一出口,兩人都沉默了。
(未完待續。)
“當時他恰好過生辰,我就打了個絡子給他。”杜雲蘿說道。
杜雲茹問起了杜雲蘿:“你和世子如何?”
水月是甄氏打發來請杜雲茹和杜雲蘿的,時候差未幾了,新娘子該登門了,她們也要去喜堂裡候著看新人行大禮的。
水月問明白了,便不遲誤時候,抬聲問了安,請了杜雲蘿姐妹出來。
而來吃酒的太太奶奶們也非常體貼。
日頭有些大,甄氏便讓杜雲茹回清暉園裡避一避,杜雲蘿趁機跟著開溜。
水月朝她們淺含笑了笑:“兩位媽媽在說甚麼呀?也說給我聽聽。”
大夥兒湊在一塊,說的多是誰家女人說親了,誰家又得了大胖小子,現在一個生龍活虎的大肚婆在跟前,更加不肯錯過,又是問身子,又是看形狀,說了半天,八成都以為這懷的是個兒子。
杜雲蘿支著下巴,道:“或許她是看破了,再等下去,安華院也不是她的。”
一名歎道:“我們奶奶也隻要跟五女人一道時,才氣笑得這麼歡暢。”
四週一陣恭賀聲音,杜雲蘿卻有些怔住了。
杜雲茹眯著眼看她,姐妹多年,她還看不穿杜雲蘿的脾氣?
“女人,就二女人和表蜜斯……其他人對我們奶奶可真是好的,特彆是太太,把奶奶當親閨女一樣。”
再說了,甄氏也盼著杜雲茹早些生個兒子,她張嘴就扯後腿,甄氏可不饒她了。
杜家人自不消說,甄氏恨不能把榻子搬來給長女安息,看著她隆得高高的肚子直說辛苦,反倒是叫杜雲茹不美意義了。
杜雲蘿臉皮厚歸厚,卻也要在乎些名聲,可貴此生吳老太君和周氏還對勁她,她可不想生生壞了好局。
“慣會唱戲哩,當著老爺太太的麵,可冇漏過馬腳,一回身對上我們奶奶,就酸不溜丟的,你說一個小姑子跟嫂嫂較甚麼勁?”
“那那裡是小姑和嫂嫂較量啊,清楚是為了她阿誰春花秋月的表姐。”
杜雲茹出閣前住的東跨院一向空著,每日裡有人打掃,除了屋裡的安排少了,與疇前冇甚麼辨彆。
可兒人都說是公子,她一個冇出閣的女人家不能湊這個熱烈。
杜雲茹驚奇,瞪大眼睛高低打量了杜雲蘿兩眼:“當時候你必定冇嫁出去,四嬸孃這是不想要安華院了?”
彆看她輕飄飄一句“打了個絡子給他”,事情斷斷不會像鋪子做買賣似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完事了。
“可不是嘛,要我說啊,我們奶奶的性子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恰好就邵家阿誰二女人,半點不消停。”
這兩妯娌攀比了多少年了,杜雲茹內心也曉得,想到那主動求嫁的薑家,便問:“婚期定了冇有?”
而國寧寺裡的狀況,倒是能夠說上一二。
“我瞧著二伯孃是真歡暢。”杜雲茹笑著道,“不得不說,能屈能伸。”
來人是水月。
姐妹兩人就像之前一樣,坐在榻子上說話。
廖氏心心念念都是安華院,可若杜雲瀾要在春季裡辦喪事,必定要另選一處院子的。
抓起家邊的引枕一把扔到杜雲蘿臉上,杜雲茹臉頰飛霞:“要死要死!又來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