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縣主鬨騰,可不會隻鬨長房,全部定遠侯府隻怕是雞犬不寧了,恰好她的出身擺在那兒,練氏隻無能焦急,比及二房事成時,練氏也拿捏不住安冉縣主。
杜雲蘿不傻,杜雲瑛更是奪目人,杜家幾個姐妹,隻要杜雲諾會和安冉縣主來往。
杜雲諾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曉得剛纔是講錯了,雙手合十哀告道:“我內心清楚,母親是至心疼我的,好mm,可千萬……”
而練氏那邊,不懂老公爺的心機,怕老公爺拗不過安冉縣主,定要先動手為強。
這位廖姨娘一旦扶正,安冉縣主從庶女成了填房嫡女,如此難啃的骨頭,練氏的牙口可吃不消。
可轉念一想,倒也通透了。
杜雲諾輕咬下唇,她是真的含混了,叫杜雲蘿那麼一句話給說含混了。
不過,也隻要杜雲蘿曉得,在數年後,廖姨娘還是是廖姨娘,老公爺再寵安冉縣主,兒子的填房還是選了王謝貴女。
緩緩抬起手,珍珠色的指甲蓋小巧小巧,點在櫻唇上,杜雲諾笑著偏過甚來:“淺禾,五mm染了指甲呢,我瞧著挺都雅的,歸去後,我也染一個吧。”
杜雲蘿睨了她一眼:“那是景國公府的明珠,除了僭越的東西,其他的能缺甚麼?要我說呢,不過就是一份心,四姐姐與縣主是表姐妹,情意到了就好了。”
安冉縣主一鬨,老公爺必定轟動。
杜雲蘿有家中長輩庇護,安冉縣主更是老公爺的明珠,如何瞧如何好,小公爺看不過眼想怒斥安冉縣主幾句,都要挨老公爺一頓罵。
一樣是嬌縱,杜雲蘿的那些小性子在安冉縣主的手腕跟前,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定遠侯府的二房為了逼杜家,進宮求來了賜婚的聖旨。
“有些話呢,你知我知,說出去了,就不好了。”杜雲蘿伸脫手,小指勾住了杜雲諾的小指,“我們說好了的。”
以老公爺那護短的脾氣,是斷不會讓安冉縣主嫁給不曉得甚麼時候就要交戰的穆連瀟的,他隻會恨不能快刀斬亂麻,絕了安冉縣主的念想。
而現在,杜雲蘿想要那聖旨,她要用安冉縣主來逼著練氏再去求聖旨。
宿世,大哥之時,杜雲蘿想過,既然定遠侯府的二太太練氏要找一個嬌縱的女人,為何不乾脆選了安冉縣主?
杜雲蘿看得出來,就算杜雲諾日日跟著廖氏,把廖氏哄得高歡暢興,在她心底裡,最要緊的還是莫姨娘。
這個時候,需求的是猛藥。
愛穿紅衣的安冉縣主。
如果安冉縣主曉得定遠侯府屬意杜雲蘿,又會如何呢?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她猛得頓了腳步。
杜雲蘿會因為心灰意冷而讓練氏玩弄,安冉縣主卻不會。
“表姐妹嗎……”杜雲諾眸色一暗,唇角帶了幾分調侃,“我這等身份,算甚麼表姐妹!”
她就是但願杜雲諾去安冉縣主跟前說道。
偏過甚見淺禾手中提著個烏木食盒,杜雲諾驚奇:“這是甚麼?”
杜雲蘿按了按晴明穴,在甄氏那兒哭得有些酸脹的眼睛始終不太舒暢,她閉眼歇了歇。
杜雲諾由著她自說自話地拉勾,木然點了點頭。
而安冉縣主對穆連瀟的心機,在她熟悉的女人們之間,並不是甚麼奧妙。
除了幾個一樣有封號,出身涓滴不減色於景國公府的貴女,哪個也不敢劈麵與安冉縣主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