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她不愛去各家走動,人家遞了帖子來請杜家姐妹,她幾近都不去的,叫人家看來,這也是她傲岸嬌氣的一方麵吧。
清爽花香醒神,杜雲蘿非常喜好,讓錦靈拿去插瓶,就擺在東稍間裡。
這等功德給了甄氏,夏老太太卻還要她賠償,苗氏真的弄不明白了。
說完了年禮。就少不得提臘八。
杜雲蘿想了一圈,嬌嬌道:“祖母,您這是在看我笑話!曉得我冇幾個要好的,還偏要我說出來。那,那還是就請阿玉姐姐吧。”
那裡像她,叫孃家那些人折騰來折騰去的,內心憋著一肚子氣,也隻躺了幾日就起來了,實在是掌著家中事。躲不得懶。
繁忙了一上午,喝了盞熱茶,苗氏纔算舒坦了些,正要回水芙苑,就聽前頭的人來報,說是石夫人來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杜雲蘿隻要應了。
安華院裡的地火龍燒了起來,常日裡起居,倒也不感覺冷。
“比昨日裡好些了,孫女想,再歇上兩日,就能下床了。”杜雲諾答道。
錦蕊睨了錦靈一眼,笑著與杜雲蘿道:“女人喜好這寒梅,奴婢去畫些梅花花腔可好?繡了帕子也都雅。”
隻是,這取粥是功德,是吉利事,要不是苗氏自個兒脫不開身,她也情願去取粥呀。
夏老太太點頭:“這便好。”
苗氏罵了廖氏幾句矯情。便與夏老太太提及了閒事。
夏老太太牽掛在嶺東的宗子,更牽掛著顏氏肚子裡將要出世的曾孫兒。便仔細心細叮嚀苗氏:“你大嫂打理後院,我是放心的。但嶺東不比我們都城,他們常日裡也不曉得積累了多少,你多挑些對產婦好的藥材補品,一道送疇昔。雲韜媳婦是頭胎。多預備些老是冇有錯的。”
夏老太太笑著問她:“你母親本日可好些了?”
杜雲蘿應了,錦蕊歡暢,挑了件水紅狐膁雪褂子,理了理領口那一圈毛皮,待杜雲蘿要解纜時,從速替她繫上,又把暖烘烘的手爐塞給了杜雲蘿。
一起到了蓮福苑,就見二房的人都已經到了。
苗氏聞言,不由悄悄哼了一聲。
夏老太太想了想,點了頭,又轉而看向坐在身邊的杜雲蘿,道:“再過幾日就是我們雲蘿的生辰了,不如請幾個玩得好的姐妹們來府裡,讓你二伯孃替你安排安排?”
甄氏是身子弱,抱病時躺得久些,苗氏也能夠瞭解。
苗氏趕快令人去給夏老太太與甄氏報了一聲,自個兒去二門上迎了迎。
撩了簾子出去,隻感覺北風劈麵而來,杜雲蘿在室內待久了,叫這冷風一吹,反倒是有些神清氣爽。
錦蕊替杜雲蘿梳洗安妥,就見錦靈捧著幾隻臘梅出去了。
方纔入了十一月,就已經洋洋灑灑落了一場大雪,催開了一樹臘梅。
甄氏答得風雅:“老太太,這不是另有半個月嘛。雲諾剛也說,四弟妹過兩日就能走動了,且先看看吧,若她身子舒坦了,天然還是她去,如果臘八那日還是不好走動,我就帶雲蘿去。”
臘八施粥,那是王府、國公府、侯府、伯府的事情,在這個勳貴各處的都城,平常官宦人家是不去湊阿誰熱烈的,倒不是冇有一顆普濟之心,而是不肯意硬出風頭,擋了各家朱紫的麵子。
長房在嶺東是不會返來過年的,依往年狀況,年禮應當已經籌辦安妥了。這幾日就會往京裡送,而都城這兒,也少不得備些東西送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