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她瀆職,隻是沈卻的行動太出乎她的料想,並且戚玨身邊竟然冇有下人服侍著,也是奇特。紅泥伸手奪沈卻手裡的茶壺,沈卻並冇有放手。紅泥不解地昂首,瞧見沈卻對她悄悄點頭。
手背上是沈卻指尖柔嫩的溫度,聽著沈卻聲音裡的雀躍,瞧著她欣喜的眉眼。沈休內心有一種古怪的感受,她的妹子為啥要因為他情麵感反應這麼大?但是瞧著她歡暢,沈休內心也忍不住跟著歡暢。
瞧著沈卻告饒的目光,沈休就把嘴邊的話噎了歸去。
長椅旁,開了滿地的花――玉簪搔頭,蓼花紅。
“恰是。”戚玨點頭,“殷二公子得知沈家遞了帖子,本日你會過來,一早便來了。因阿卻在這裡諸多不便,就在後院湘蓮亭等著你。”
“哥哥,那殷二公子是你朋友?”沈卻偏著頭,問沈休。
固然曉得戚玨看不見,沈休還是瞪了戚玨一眼,纔出門。
沈休走後,沈卻有些侷促地說:“先生,你不要跟我哥哥計算,他、他是體貼我……”
“紅泥!”沈休瞪了沈卻一眼,恨聲喊杵在一旁的紅泥。真是的,在床上病歪歪躺了一個月的人,明天一出門竟然還能給彆人斟茶倒水!
“是是是,管家如何把這麼首要的事兒給健忘了,真是的!”沈卻皺眉,決然挽上戚玨的手。
他反手握住沈卻的小手,將她小小的手掌全部握在掌心,攥緊。
“哦?”戚玨尾音輕揚,帶著絲讓沈卻捉摸不透的意味。沈卻倉猝說:“畢竟是在肅北長大的,比來鄂南那麼熱,中暑也是道理當中……”
沈卻悄悄地坐在沈休身側,視野卻緊緊凝在戚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