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立國子監,東有太學。
蕭徽梳理著關於那三人的影象,在綠水的攙扶下上了馬車,俯身就入時她俄然瞥見常朝殿的方向遙遙走來一行人,為首者素衣白袍飄然若仙,她道:“那是?”
“是個靈巧孩子。”王危對勁地點頭,與慕容道,“勞慕容大人回稟上皇,某自會好生提點娘子。”
慕容非常恭敬地回禮道:“先生言重,上皇有言先生您儘管將娘子當淺顯門生教誨,不作二般。”一席話令王危笑容更甚直道天然天然,她頓了頓又道,“來時不巧,羨先生正在講課,本日倉促怕等不及他了。請先生轉告一聲,來日娘子再與他敬茶拜師。”
未曾想到,他竟然會屈尊收她為徒傳授畫工,蕭徽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他吳道玄到底是個俗世中人,推委不去上皇禦令。
“為何?”蕭徽獵奇地又看了愈行愈近的白衣人一眼。
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即便蕭徽並未因獨處宮中而寥寂落寞,但能見到熟諳的麵孔還是能獲得少量的安撫,起碼與外界總算有了聯絡的渠道。
慕容騎馬在側,蕭徽獨坐於白玉香車中,風燈伴著噠噠馬蹄聲時而敲打在黑檀車壁上叮噹作響,一聲纖細而清脆的撞玲聲隔簾傳來,蕭徽側耳聆聽,過了半晌又一聲鈴聲飄來,因拉出了間隔輕微得幾近難以捕獲。
蕭徽溫從地點頭:“姑姑說得極是,該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