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的名字入耳,李纓終究有所反應,卻也僅僅是淡然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裡閃現過諸多情感,討厭、輕視另有絲不易發覺的喜色。
蕭徽自是不肯意嫁入東宮的。
中書省內,鬚髮皆白的韋庭芳各式焦心腸等待了好久,派去刺探的人來回走了三趟,正等得耐煩全無時外間畢竟響起同僚們惶恐施禮聲,李纓撩了簾子而入,他趕緊迎了上去,本想體貼兩句到嘴邊倒是重重一歎,甩袖道:“殿下此前來時老夫與殿下說過甚麼,殿下莫非全忘了嗎?皇後讓您來東都是為了安撫太皇,而不是與她爭鋒相對,惹得她雷霆大怒。是,蕭家女兒入主東宮對今上皇後和對您都是大倒黴,但說到底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玉清子歎了口氣,輕巧的袍擺如出岫之雲飄但是過,瞬息後不見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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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行至丹陛之下的青年略一頓足,他身後的弟子潔白立時道:“師父,要不要歸去再取十丸太清養神丹來。”
竹窗被人從外翻開了半扇暴露蕭輝的半張臉,他鬼鬼祟祟道:“我聽綠水她們說你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今兒聽你聲氣也比幾日前好多了。要不要出來走動走動,長汀岸邊開了一樹樹玉梅,東甌散人有詩言‘香中彆有韻,清極不知寒。橫笛和愁聽,斜枝倚病看。’三娘,這正和眼下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