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小廚房甚麼也冇有,我又跑去了前院,纔多花了點時候。”飯飯一麵把東西往外拿,一麵解釋道。“彆的東西我不敢多要,畢竟蜜斯您現在……就拿了兩碗豆花,您先姑息姑息吧。”
飯飯仍不甘心腸掙紮:“但是這也……”
鶯時神采浮起一抹紅色,嗔了她一眼這才道:“是夫人有東西讓我交給您。”
彩繪捲雲紋漆盂裡豆腐斑白嫩爽滑,上麵放半勺肉醬,幾抹綠色灑在上麵,伏醬放了約莫一勺半。
“……我感遭到了將軍府的歹意。”
喜房安插得比堂屋還喜慶,門窗均貼著大雙喜字,四角貼胡蝶剪紙。髹漆黃花梨木架子床底座雕龍鳳紋,四周鏤雕斑紋,晶瑩剔透。紅羅帳幔鬆鬆垮垮地勾在兩側,床四角垂香囊珠玉,彆有一番瑰麗滋味。
被薛紛繁攔住,“算了,不吃了。讓我靜一靜。”她將碗往中間一推,仍舊在回味方纔阿誰古怪的味道。
“不管。”薛紛繁擺擺手錶示她就此打住,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翻了個身有氣有力:“我餓了,想用飯。”
她坐直身子,秋水杏眸詭譎地眨了眨,“拿給我看看。”
鶯時實在看不過眼,“蜜斯彆看了,夫人隻讓您曉得這些就好……總不能老拿著呀,這,這……”
對於傅容來講,隻曉得對方這兩條資訊。
飯飯於心不忍,“要不我再去要一碗,讓他們多放些糖。”說著就要往外走。
……磨難見真情,飯飯俄然有些心涼。
此舉無異於奉告世人,女兒是老子罩著的,誰敢欺負?
冇等飯飯給出解釋,她已經拿起漆勺舀了一口送入口中,當即變了神采,嬌俏麵龐皺成一團……重新將那口豆花吐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