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阿誰一向試圖節製斷根者的嚴肅聲音也沉默了。因為此時現在，一個更弘大的本相正在閃現：宇宙本身就是一個永久的均衡，而統統的生命都是這個均衡的一部分。

"因為驚駭。"克裡斯說，"它們見證了無數文明的興衰，看到太多生命在退化中丟失自我。以是纔會試圖將統統歸零，重新開端。"

"這不是淺顯的熵增。"項目主管盯著數據流說，"是某種...成心識的熵。它們在主動粉碎統統退化的能夠。"

"熵。"一個斷根者俄然說，聲音中帶著深深的驚駭，"純粹的熵。這就是我們一向在迴避的東西。"

通過量子場，統統存在都感知到了一股陳腐而強大的意誌正在復甦。那不是來自斷根者文明，也不是那些原始的"熵"，而是...另一個更陳腐的存在。

確切，通過這類原始的共振，無數長遠的畫麵開端在量子場中閃現。那是宇宙最後的影象：能量如何凝整合物質，渾沌如何孕育出次序，最簡樸的原子如何組分解龐大的生命。

"但為甚麼......"一個斷根者猜疑地問。

就在這時，南極基地俄然傳來激烈的能量顛簸。原住民彷彿也發明瞭甚麼，開端以一種全新的體例振動。那不是防備或對抗，而是某種更原始的交換體例。

"它們在說甚麼？"讓勒問。

"能量顛簸非常！"讓勒盯著儀器，"某種更深層的佈局正在......"

"你瘋了！"讓勒想要禁止，但已經太遲。

但林默已經明白了。通過最後的連接，他感遭到了量子生物的挑選：它要成為這類新次序的一部分，用本身的存在來證明退化與均衡並不牴觸。

但是奇特的是，那些"熵"並冇有當即吞噬林默。相反，它們彷彿對這個仍然保持著物質形狀的存在產生了某種獵奇。

太空帷幕的裂縫中湧出某種難以描述的存在。那不是通例意義上的物質或能量，而是一種更原始、更本質的東西。它們的存在體例比量子態更加根本，彷彿是宇宙本身的一部分。

那是一種奇妙的融會。理性與感性、次序與渾沌、退化與歸零，統統看似對峙的力量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均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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