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包子非常沉默，大略因為當時他是皇子王爺，我是淺顯商女，偶然與我多話，以免泄漏身份。現在他的身份對於我已不是奧妙，我又進了東方明日的後院，見我成心扳話，包子也不再三緘其口，在我劈麵石壁坐下道：“嗯，我母妃歸天的早，三哥對我頗多照顧。”

包子認識到失口，看了眼我，冇有再說下去。

包子念柳玥名字語間吞吐，看來東方明日與柳玥之間的情事兒，包子是知情的！想起昨夜偷會我夫君的阿誰清雅女子，我夫君的心上人，我不免嗤之以鼻道：“都城不乏豪門貴女，一個閣老的孫女，有何大驚小怪的！”

有娘跟冇娘一樣，跟包子一樣，東方明日也是個不幸的孩子啊！想起東方明日對惠王的芥蒂，我又問道：“那，惠王的娘呢？”

“母妃生前隻是位貴嬪，歿後被晉為昭儀。”

包子歎了口氣才道：“柳玥實在並非柳閣老的親孫女，而是三年前，柳閣老收下的義孫女。這事在都城，很多人都是曉得的。可直到柳玥成為雍王妃後，我們才曉得，柳玥的實在身份，竟是奚濱的幺女。”

“二皇兄的母妃恰是皇貴妃娘娘。”包子道：“婧妃娘娘冇有被禁足前可謂寵冠後宮，唯有當時還是惠妃的皇貴妃娘娘能望其項背。可惜婧妃脾氣偏執，惹怒龍顏。而皇貴妃娘娘倒是品性溫婉嘉柔之人，自是榮寵至今。父皇愛屋及烏，也是非常喜好二皇兄。儲君之位空懸，皇子王爺們不免坐不住，二皇兄慵懶朝政，唯愛書卷的品性，更得父皇嘉許，儲君之位，父皇實在是很屬意二皇兄的。”

本來包子方纔去為我討情了。見他並非我覺得的那樣不講義氣，我的氣便消了，我甚感安撫隧道：“你既然還念著舊情叫我花小壯，我便也還叫你包子！”

既是聽到了，我也不去裝胡塗，欣喜道：“包子，冇有甚麼好愁悶的。你看，雍王雖迎娶了柳玥，可雍王狼子野心，不是惹得皇上龍顏大怒失了聖心嗎？那《無憂曲》還不曉得有冇有那回事呢！柳玥即便對雍王奉上《無憂曲》，除了奚家先祖，幾百年來，奚家先人竟冇有一人習得《無憂曲》，那雍王也不見得能夠貫穿。而樹大招風，引得雲洲大陸各方權勢覬覦，雍王迎娶了柳玥，還不知是福是禍呢。”

我看著包子，昨日本日，他天六合往豫王府跑，我問道：“你跟東方明日的豪情很好啊？”

“三年前，北魏南齊絞戰三月，北魏的主帥奚濱戰死，奚濱的夫人，有著‘天下第一美玉’佳譽的玉奴夫人殉情，奚濱的一雙女兒，大女兒奚曦被押送到南齊荊州的法場，死在劊子手的屠刀之下，小女兒奚玥……據傳被南齊將士伏擊的途中，跳下萬丈絕壁。”

後宮之事非常隱蔽，我之前闊彆皇門，也未曾密查過，現在身份分歧，免不了問道：“你母妃是哪位娘娘？”

我明白了道：“換言之，雍王爺迎娶了柳玥當雍王妃，也相稱於，手握了縱橫雲洲大陸的籌馬，全部雲洲大陸都不在話下，何況一個東淄國？屆時，東淄國的皇位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跟東方明日不是一母所出吧？東方明日的娘呢？”我摸索扣問，“還活著吧？”

包子有些愁悶道：“本來，柳玥不該是雍王妃，而是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