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東方明日目光對視。

不管是出於何種啟事，我總歸是鬆了一口氣。

夢境展轉來回，持續了好久，到厥後，再分不清，這是一個疼痛的夢，一個奇特無措的夢，還是一個好夢。從夢境中醒來，我顫悸泣哭，東方明日摟了我在他的懷中，手捋著我臉側不知是被淚水還是汗水糯濕的頭髮，安撫輕哄道：“乖，彆哭……”

他吻咬著我的耳垂，沙啞了聲音道：“乖，再來一次，好不好？”

東方明日噗地一笑，眸光意味不明地看著我歎道：“那不是鞭傷，那是……我再熟諳不過的，疆場上，留下的，刀劍殺傷啊！”

使得入迷入化的暗器，把握戰馬的熟稔和馬術，或許並冇亂來住他的那四象迷魂陣，以及我身上的累累戰傷……但是如同我已經不想去尋根究底，在東方明日的眼中，我亦是看出了，他也一樣不欲對我尋根究底。

我疼痛蹙眉，本能地要從夢境中掙紮醒來，本能地去推拒身上讓我疼痛的禍首禍首，東方明日怕我天生神力又將他顛覆在床，他緊緊抱住我，吻著我的唇，吻著我的臉，在我耳邊低了聲安撫道：“乖，彆怕……”

恍若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爬翠屏山哦。十五歲及笄那日，我去翠屏山拜菩薩，許願菩薩賜我一個英姿颯爽的夫婿。便是拜菩薩返來在街上，我遠遠瞥見東方明日打馬回京，他一身戎裝，頗是英姿颯爽。昨晚我和東方明日說，本日我去翠屏山還願。

被他吵著，我不耐煩地打斷道：“彆吵，我再睡一會兒！”

“冇有，”他寵溺看我，不吝讚美道：“對於一個將帥而言，身上的每一道戰傷，都是一枚勳章。那是一種高傲。”

東方明日不再悶笑，他頓了頓，才道：“柳玥有塊刻著玥字的玉玨，這是……此中的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