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武將遊移著拜彆。

那晚，是誰在我耳邊說，我不肯做側妃，就立我為夫人的？是誰在我耳邊輕憐密咬，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夫人的？我望著他，問道：“你東方明日的夫人，你心中承認的老婆，隻是柳玥對嗎？”

“三哥！”包子叫他。

廊軒下是個荷花池。正月裡荷花不開，客歲的老荷葉肥厚油綠，邇來新抽出的葉子有鵝黃般的稚嫩斑斕。想是終究議事結束，東方明日的親信部將，智囊，另有包子都連續出了書房，“三嫂！”包子過來，歡樂與我打號召，我猶自望著荷花池裡新抽出的荷葉，並不理睬。

隻聽“啪嗒”一聲，我將手內心的香囊扔進了荷花池。

荷花池水到了東方明日胸部的高度。望著在荷花池水裡，彎身艱钜翻找香囊的東方明日，包子皺了眉，在我身側問道：“那香囊裡裝著甚麼？”

“這是甚麼？”我攤開右手掌裡的香囊。

我左手心捏著那刻著月字的半塊玉玨，趴在廊軒的雕欄上。

“對！”他狂暴咬牙，黢黑的眸中翻滾著暴風驟雨，“你不過就是一個妾，有甚麼資格去扔我的東西！”

“玉玨在香囊內裡嗎？”他又問道。

我凝淚笑了起來，“東方明日，我與柳玥，你兩個都要，你未免想的太好。”

終究東方明日出了書房，過來了我這裡。

他終究放棄。扔了燈籠上了岸。衣袍泥汙全濕的他，挾裹著一身肝火走向我。

智囊感覺氛圍不對，看顧站在一邊圍觀的幾位武將，“都散去吧。”

“玉玨也在香囊內裡嗎？”他神采陰沉隱捺盯著我。

自是曉得我窺破了香囊內裡藏著的玄機，東方明日皺起了眉。

“夫人。”智囊叫我。

我麵前的東方明日，我的夫君，便又像我剛嫁進豫王府，他對待我那般。我望著他，他好陌生的感受。

我望著荷花池裡的東方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