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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明日與柳玥在蘭溪院初見,柳玥在梅樹下也撫的是這曲《念奴嬌》,我很想曉得,東方明日聽聞柳玥撫的這曲婉轉歡暢的《念奴嬌》,是如何做到一見鐘情內心震驚的?……要說他不懂琴,雲州大會上,他清楚聽出了柳玥撫這曲《念奴嬌》,貧乏的是豪情。莫非柳玥的琴技,乃至這曲《念奴嬌》都是幌子,當初真正令東方明日一見鐘情內心震驚的,實在隻是柳玥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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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做了惡夢!
她們恭謹地奉侍著我,謹慎謹慎中,不但帶了對我獨寵豫王府的殷勤,還帶著對王府女仆人本能地俯視。
東方明日說,他對柳玥隻是餘情未了,他已經滿腦筋都是我,我是貳心中獨一認定的女人。他想我做他真正的夫人,他乃至早已去求了他父皇,冊立了我為他的王妃。我已是豫王妃。這統統,若產生在我窺破他隨身照顧玉玨之前多好,或者,就如我們做了伉儷的那晚,他承諾的,那玉玨他今後不戴了,他今後冇有戴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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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大敗於虞浚息;刺死奚濱的叛將藺九桐,實在是虞浚息帳下的齊將;玉奴夫人也跟著奚濱殉情而亡;尚活著的奚曦,乃至被虞浚息金屋藏嬌……
我想起東方明日敘說的,五年前,虞浚息命令屠城,我單獨一人走出潯陽城,砍木斬馬尾做得七絃琴,我坐在地上,與虞浚息撫的那曲,令得虞浚息敕令我滾的《念奴嬌》。很煩很亂。就讓對虞浚息本應有的仇恨,和家破人亡物是人非,另有我滿腦筋隻裝著花小壯的影象的煩亂,皆化於指尖旋律,縱情宣泄開釋吧!
隨即豁然操琴,東方明日的豪情歸屬,柳玥如何令東方明日一見鐘情牽腸掛肚……都已與我無關。
我心頭也像是被他目中血絲噬傷了普通,胸中鈍痛的將近喘不過氣來,我轉首跑出他的寢殿,跑到迴廊上,手撐住雕欄,呼吸了幾口新奇氛圍,才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