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氛圍日趨嚴峻,為了確保城內的安然,豐城縣太爺已經命令製止流民進城。
隻是蕭氏一門人丁不旺,到先太後這一輩上隻剩下其幼弟蕭揚一根獨苗。
那公子聽了高冷的哼了一聲,轉頭又去與身邊的老友楚子瑜說話,全然當瑞喜不存在。
“老匹夫,欺朕太盛!”麵對著空曠的長興殿,小天子再難忍耐,抬起腳恨恨的踢在左火線礙眼的描金紫檀木椅上。“還當朕是不滿十歲的小兒嗎?”可惜到底是人小力微,被踢的那把隻比端莊龍椅小了一號的紫檀木椅紋絲不動。
城門口,遠遠的一騎急馳而來。
傍晚,春季的太陽收斂起鋒芒,變成一個血紅的盤子。
跟著旱情的持續,秋播仍然無從動手,一多量一多量餬口無著的流民背井離鄉朝豐城湧來。城內打鬥打鬥的事件呈直線上升趨勢,事由從最後的失物盜竊生長到爭奪一個饅頭半塊餅,乃至一根乾柴棒子。
“明修起家吧。”小天子的話說得有氣有力,“朕又那裡不清楚他的籌算,但是現在朕身邊無可用之人啊!”
此人約摸十七八歲,他膚色白淨,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姣美,帥氣中又帶著一抹不羈。雙眸敞亮,高挺豪氣的鼻子,紅唇誘人。隻是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明顯這一起是長途跋涉而來。
餘二公子就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想踹人了便踹了,大多數時候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意義。
“公子,等……一等!”不遠處,綴著一馬一仆,馬背上的仆人喘著粗氣,用力的抽了一記總比自家公子的良駒跑得慢一拍的坐騎。
馬背上的少年衣袂飄飄張揚肆意,烏髮上束著通透的白玉冠,一身錦緞,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大師公子。
“紹軒你來得恰好,今兒豐城有熱烈看!”前頭相擁而行的兩位貴公子也正嘀咕得熱烈。
就這一根獨苗還是個病秧子,要死不活的長到現在已有二十歲了,不但與勇猛善戰不沾邊,就連出府見陽光的時候都少。
被擯除的流民並冇拜彆,而是一圈圈,一團團環繞著城門安營紮寨住了下來。城內的混亂持續到了城外,鬨鬨轟轟的。
“公子你體力真好!”瑞喜誇大的齜牙咧嘴,還不忘在自已主子麵前討巧賣乖。
“如果蕭國公能病癒就好了。”明修這話說得本身都感覺冇有底氣。蕭國公一門是先太後的孃家,也是皇上的孃舅家,個個勇猛善戰,有勇有謀,先祖更是助大慶太宗天子定鼎天下的建國功勞。
馬背上的少年瞥著那些倉猝讓步的乞丐,嘴角張揚的上挑,帶著邪肆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