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著商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她的姍姍來遲,笑她的氣喘籲籲,看那小胸脯狠惡起伏,雙頰泛紅的模樣,定是被小門路拉著一起跑來的,在院外纔開端漸漸走,現現在還冇緩過氣來呢!
路過鄧通身側時,商商還冇忘了給鄧通打眼色,表示他不要欺負快意,換來了鄧通一個瞭然的淺笑。
她這一說,倒是將鄧通也鬨了個大紅臉,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僵在了那邊。
“你但是暢音苑的商商女人?”小寺人回身走到商商麵前,瞪大了眼問道。
“好姐姐!是我不對,不該騙你!你饒了我吧!哈哈哈----”商商身子極其敏感,腰間一碰便奇癢難忍,隻得一邊逃一邊笑著告饒。
商商應了李恪的邀,須去楊妃宮中演出歌舞,雖是歇息也不敢掉以輕心,倒是常揣摩著一貫不出宮的楊妃會喜好多麼樣的歌舞,托了沁月探聽了一番,也隻探聽到楊妃夙來深居簡出,極少參與宮中宴會,倒很有些避世的味道,遐想起那天在暢音苑的巷子上碰到的楊妃,的確是一身的老氣沉沉,讓商商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恰是,公私有何叮嚀?”商商將箏放下,微微施了個禮。
小寺人急倉促的從她身邊走過,清秀的臉上透著些薄汗,象是有甚麼急事。待他走過,商商便抱了箏持續往南。
“那裡?”快意倉猝轉頭看去時,隻見門外清風拂柳,日照杜鵑,卻那裡有人?
李恪順著商商的目光看到母親,卻見楊妃一臉神遊物外,欣然苦楚之色。心中也有些酸楚,母親本是前隋公主,幼時極得外公煬帝楊廣愛好,常帶在身邊,到了年紀略大卻接受國破家亡之痛,雖說嫁了李世民,可他是一代英主,作為一個丈夫,他能做的實在太少,並且上有長孫皇後壓抑,這麼多年母親在宮中過得並不快意,他的身邊那些前朝的舊人,常說些母親當年的舊聞。
冇了大宴的壓力,又顛末兩日休整,暢音苑裡的奉旨歌姬們一個個都豐潤了很多,個個賽過百花似的妖嬈,皇上有鑒於歌姬們的上佳表示,特地下旨執掌內宮的韋貴妃賞了歌姬們好些東西,還放鬆了羈繫,在常日也可在太液池畔略做玩耍,隻是需服膺端方,不成超越,倒是讓宮裡又多了些挪動的斑斕風景。
“就你嘴利!”快意忍不住上前伸出食指戳了戳商商的額頭,笑罵道。
“還說冇有?看!那不是你的鄧郎來了?”商商指著門外叫道,眼裡卻一片促狹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