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心中一凜,心道:千個謹慎,萬個謹慎,可這三皇子卻還是故意挑刺,此事可不好善了啊!
“走吧!”商商對著綠袖悄悄一笑,說不出的甜美惑人。
“就這個吧!明天梳的偏髻,彆戴太多東西了,顯得重。”商商拿了一隻大齒的扁梳遞給綠袖,讓她插進頭髮裡,梳柄處南珠串成了整枝的牡丹,盛開在玄色的發間,富麗又不招搖。
想到此,不由心中更是不悅,也不知這個妖嬈的女子身上有甚麼魔力,竟能將這屋裡的人弄的個個神魂倒置,連本身也忍不住受她利誘,她眉間那粒血紅的硃砂,就象一個魔咒吸引著他,低低的抹胸,暴露一片烏黑晶瑩,他能夠設想當她解下這身衣裳時,她的胸房飽滿堅硬的模樣,那細得象要折斷的腰肢竟能舞出那樣挑逗誘人的舞姿!
“商商女人,你明天可實在是來得遲了,且不說我們,便是三皇子也在此等了你好久呢!你可得有個交代啊!”李慶俞因與商商略熟些,便搶先開口調侃,一手撫須,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不錯!商商女人確切好豪氣,隻不過這既是告罪,隻飲一杯,倒是太冇有誠意了吧?”一旁的尉遲英白淨的麪皮上有些促狹的味道,笑眯眯的望著商商。
剛纔李恪的態度讓他非常奇特,他從未見過李恪在這類事情上計算,一貫他都是謙恭有禮的,可從冇見他為了個歌姬爭風,隻不知這個商商又是憑甚麼讓他如此失態,僅僅是她過人的仙顏麼?
這屋裡世人的反應,他早就都看在眼裡,從商商一出去的那一瞬,這些男人便全都是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程懷默和尉遲英還略好些,剩下幾位幾近是口水都將近流出來了。
“商商女人!鄙人尉遲英,如果商商女人情願的話,鄙人想觀過歌舞以後,可否與雲嬤嬤聊聊女人的事?”尉遲英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
在綠袖的服侍下換上了那一身紫色的衣裙,衣袂翻飛間,彷彿戴上了一個厚重的麵具,呈現在世人麵前的再不是阿誰脆弱易碎的商離嫣,而是一個倒置眾生的洛陽花魁!
商商回過神來,笑了笑道:“打扮罷,再拖下去,雲姐該叫拯救了!”言畢,走到妝台邊坐下,順手扯過一邊搭著的巾子擦了擦手。
“三皇子有所不知,商商今早剛起床,便有喜鵲在枝頭鳴叫,心知必有喪事,公然,不到一刻便有八張貼子同時送到,商商真是喜上加喜,可在坐八位大人都是商商的衣食父母,哪位都不能怠慢,商商便一時候冇了主張,總不能去了這家便不去那一家,那不是惹幾位大人不痛快麼?”商商麵露委曲,眼含秋水,一副深感難堪的模樣,看得在坐的幾個男人們半邊酥倒,一臉心疼。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商商回過甚,神采間另有一絲迷離,黑亮的眼睛又圓又大,直愣愣的瞧著綠袖,彷彿透過她看到了彆的甚麼處所。
垂垂的,李恪感覺這屋裡有些熱了起來,黑沉沉的眼也有些火光閃現,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可卻感覺象是一把火從喉間一向燒到了內心,熊熊的,不肯燃燒。
早上和雲姐籌議過後,商商便開端想對幾位朱紫出的題,絞儘腦汁的寫了一個早上,最火線才定下三個,本覺得事情已經完了,可冇一會兒,卻又叫她送了一大疊紙上來,寫寫畫畫的,不知在做些甚麼,綠袖本不大識字,是以也不曉得她在折騰些甚麼東西,隻是乖乖的在一邊磨墨,商商一向不斷的寫了半日,估摸著有十來張紙才停下筆,謹慎翼翼的將紙摺好,放進了妝台的暗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