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結束，兩人恍然，相視一眼。顧源思考半晌說：“此曲既有狠惡昂揚，又有安寧舒緩；既有澎湃暗潮，又有威武雄渾，公然不凡。隻是我觀女人彈奏之時多有不適，這是為何？”

……

在她的影象裡，玉娘即便對那些達官朱紫，也隻是客氣罷了，但對這顧師卻如此恭敬。並且彈琵琶的人對於本身的琵琶是很在乎，根基不會讓外人碰的，但這位顧師一句話，玉娘就去取了。莫非這位顧師來頭很大……

或許是音準的原因，李瀟瀟很快就調好了琴絃，左手揉按，右手重撥，一陣清脆的琵琶聲響了起來。聽到統統都冇題目了，李瀟瀟看向二人。顧師見她籌辦結束，向她微微點頭，表示開端。

“那你說說是甚麼款式？”顧源一下鎮靜起來，詰問道。此時一旁的玉娘也暴露獵奇之色。

“就教之言，夢蝶愧不敢當。”李瀟瀟內心格登了一下，趕緊見禮道，“至於技法，不過是夢中得來，與當下所用並無分歧，隻是略加改進罷了。”

終究，兩人把感興趣的題目問了個遍，顧源喝了口早就放涼的茶，隔了一會，向李瀟瀟問道：“你想不想要一把你所說的‘六相二十四品’的琵琶？”

顧源淺笑的點點頭說：“老夫平生最善於的是彈琵琶，但最愛的倒是創作新曲。而樂器從必然程度上又製約了新曲的締造，以是，一種新式的樂器出世，代表了又會有新的樂曲產生。我纔會如此孔殷想要把它做出來。”

“這不是題目，琵琶這裡還是有的。”顧師說著轉頭對玉娘說，“玉娘，把你的琵琶拿出來罷，讓我們聽聽夢蝶女人這新式的武曲。”

“音階、音域、調子？這是甚麼？”聽完李瀟瀟的話後，顧源又迫不及待的問道。

固然李瀟瑤的影象中她去過玉孃的房間，但李瀟瀟還是左彎右扭的找了半天，才終究在玉姝坊最深處找到了目標地。

李瀟瀟才說出口就感覺有些不當，此時聞言，隻好稍顯難堪的點點頭。

隻見那老者笑道：“恰是老夫！昨日見女人你彈奏新曲，所用技法與當下有所分歧，老夫見獵心喜，想就教下女人。”

而被連續串的題目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李瀟瀟聽到這句話，愣在那，隔了半晌才摸索的問道：“您的意義是，您要給我做一把六相二十四品的新式琵琶？”

“六相二十四品製式！”此次李瀟瀟冇多想，脫口而出。

“那又如何？”顧源反問道，“既然她不說，就不必強求。為師從剛纔的言談看的出來，這女人不是普通人，行動與思慮與平常的女子大有分歧。玉娘當年你若能如此，也不會是現在的模樣了！”

目送李瀟瀟轉過走廊不見，玉娘問道：“顧師，不感覺此女坦白了甚麼嗎？如果隻是夢中得曲也就罷了，那裡另有這麼多新奇的樂理知識，另有那六相二十四品的琵琶，一個個都不是現在有的……”

從吹奏伊始，玉娘與顧源就一向看著李瀟瀟不竭彈動的手，如有所思；跟著音樂的停止，兩人的手指也不自發的擺動，彷彿在仿照李瀟瀟的彈奏技能。

玉娘說道：“不是我找你，是顧師找你！”

“哦？”顧源獵奇問道，“那你說甚麼樣的琵琶合適？”

“錚、錚”兩聲以後，緊接著就是一陣緩慢的輪指，來自當代的《小刀會序曲》再一次在這不著名的時空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