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八十四、春夜細雨尺八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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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道:“玄談、書法、繪畫,這個祝英台都稱得上是上品,現在隻要子重在圍棋占了祝氏兄弟的上風,祝英台徹夜邀我三人再去對弈,天然是想贏返來,然後縱情嘲笑我等,依我之見,子重而後再不與他二人對弈,如此,祝氏兄弟贏不返來,必耿耿於懷、遺憾畢生,哈哈。”

劉尚值道:“定是子重把他給佩服了,傲氣全無了。”

八十4、春夜細雨尺八簫

陳操之、劉尚值、丁春秋三人立在茅簷下看雨,劉尚值道:“晴了這麼多日了,也該下雨了,我們此次來吳郡一起都未下雨,實在是順利。”

陳操之心道:“輸了棋還不忘調侃我一句,你是士族後輩,冇嘗過豪門的艱苦吧。”說道:“弈道之旨在於爭,不爭如何得勝?”

陳操之聽著淅瀝的雨聲,說道:“我有過如許的體味,有約不來,心下怏怏。”

看看戌時初刻了,陳操之起家道:“一起赴約吧。”

陳操之見那幅《鬆下對弈圖》還留在案上,命冉盛追上歸還。

陳操之笑道:“若我敗給祝英台,祝英台再不與我複仇的機遇,那我豈不也要急死。”

陳操之笑問:“設若某日你行於路上,不慎被那駕車的魯西牛一頭撞到溪裡去,你從溪裡掙紮爬起,泥水淋漓,當時還馳名流風采嗎?”

這個祝英台辭鋒太鋒利,要辯起來又冇完冇了,陳操之淡淡道:“傳播開來的是雅量,未傳播開來的是罹難,如此罷了。”

冉盛很快返來了,畫卷還是在手,說道:“那位祝郎君說這畫本就是畫了送給小郎君的,不消還。”

劉尚值、丁春秋看了《鬆下對弈圖》,讚歎不已,這個祝英台真是讓人又妒忌又佩服啊。

祝英台道:“子重兄畫的這片桃林,公然有我難及之處,明天真是開了眼界,本來人間另有這等畫法!”

陳操之含笑不語。

晚餐後,陳操之練習了小半個時候書法,擺佈手都練,劉尚值、丁春秋受陳操之影響,每日夜間也會練習書法。

陳操之道:“如許豈不是顯得我害怕他?一起去吧,祝氏兄弟與陸禽、賀鑄大不一樣,還是能夠來往的。”

祝英亭不想看陳操之作畫,氣惱地起家出了草堂,見陳操之的兩個仆人一個坐在簷下做木工活,另一個舉著根六尺齊眉棍在不遠處“霍霍”地舞弄,舞得性起,俄然一棒打在溪邊一株桃樹乾上,“嚓”的一聲,齊眉棍斷折,還好那株桃樹年深日久,枝乾細弱,冇被攔腰打斷,但那一樹盛開的桃花,一時候全落儘了,一半落在岸上,一半寥落到溪中,順水漂去――

祝英台道:“不爭亦可贏棋,可惜我不到那境地,本日興儘,他日再弈。”起家告彆,在簷下穿上木屐,戴上精美竹笠,回顧道:“敢請子重兄以豎笛一曲相送。”

陳操之心道:“若按後代段位製,這四品通幽就相稱於六段了,算高段了,很強大的,不過東晉的六段不見得就下得過我這個專業強三段吧。”問道:“要擺座子嗎?”

祝英台應道:“是,子重兄纔要出門嗎,等等你不來,我就奉上門來了。”祝英台說話的聲音在這春寒料峭的雨夜聽起來有一種橫笛的神韻。

陳操之笑道:“那裡佩服得了他,你們來看這祝英台的畫,遠在我之上啊。”

劉尚值起家道:“子重,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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