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九十四、江左第一癡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郗超朝陳操之一點頭:“操之稍待。”起家步出草堂,與祝英亭在堂前桃樹下低語了幾句,拱手道彆。

陸納和顏悅色道:“你說。”

四月二十一,陳操之去太守府向陸納告彆,陸納雖早已曉得陳操之四月尾要回籍,但本日見陳操之來告彆,還是很有不捨之意,問:“操之府上有何事這麼焦急要歸去?”

去會稽要顛末錢唐,郗超與兩個侍從走的便是陳操之客歲臘月回籍的那條路,在城南驛亭,郗超與陸納折柳道彆,卻道:“操之,你再送我一程。”

祝英台立時發覺其弟英亭神態有異,心念電轉,便即長揖道:“上虞祝英台、祝英亭拜見郗參軍。”

桃林小築坐北朝南,正申時分的陽光從祝氏兄弟身後斜照過來,映得二人漂亮的麵龐光影明暗,不甚清楚。

陳操之道:“離家數月,思念老母和幼侄,想歸去看望,彆無他事。”

次日一早,郗超便即出發赴會稽,未轟動其他士紳官吏,隻要陸納、陳操之相送。

丞郎褚儉也來赴宴,看到陳操之與郗超同席、安閒談笑的模樣,內心五味雜陳,如坐鍼氈,打壓豪門庶族又不是第一次,如何也冇有想到對於錢唐陳氏會這麼難,弄得現在陸太守都對他淡然冷視,隻怕他這個丞郎之位也難保,自褚文謙想娶陳操之的嫂子丁幼微開端,他褚氏就開端了連續串的惡夢,文謙恭文彬現在都風評不佳,想要退隱也很不輕易了。

卻聽驛亭那側有人“嗤”的一聲笑,祝英台走了出來,身後另有兩個主子,說道:“郗參軍無緣聽到,自有人能聽到,真是大飽耳福啊”

陳操之道:“尚值本日隨我進城,此時正在門房等我一道歸去,不如使君喚他來,讓他當場謄寫,如何?”

陸納負手旁觀,點頭頜許。

陸納略問幾句,便讓劉尚值寫字給他看,劉尚值儘力平靜,磨了墨,先用他特長的漢隸《禮器碑》寫了一首陸納伯父陸雲的一首《答兄平原詩》:

郗超回到草堂坐定,半句不提祝氏兄弟,陳操之天然也不會問,兩小我也冇再說謀入士族和桓溫軍府的事,隻論黃老和佛陀,郗超對陳操之所持的“真如”說極感興趣,細心答辯,陳操之便將慧能《壇經》對“真如”的闡述一一奉告,“般若”是聰明,而“真如”則是大乘佛教所謂的永久穩定的最高真諦和萬物之本體,近似於道家的“天然”,這可比東晉梵學的“般若性空”深遠很多,並且更輕易與玄學融會貫穿。

陳操之道:“我再過旬日便要回籍,應當是你為我送彆,英亭兄會吹竽,英台兄不會嗎?到時為我吹一曲吧。”

祝英台神采一凝,問:“子重兄不等免狀下來就要歸去嗎?我聽聞庾中正已派書記官代他去建康司徒府述職,最遲蒲月尾會回到吳郡。”

陳操之訝然道:“英亭兄回上虞了,如何也不奉告我一聲?”

陸納笑道:“這個輕易――嗯,劉尚值,此人我有點印象,人物軒昂,就不知書法如何?”

陳操之笑道:“如何能說對付,隻是本日特彆成心境罷了。”

郗超欣喜道:“名僧支湣度乃我多年的方外之交,現主持會稽棲光寺,我此次去請謝安石出山,趁便訪那棲光寺,與支湣度老衲人辯難一番,‘真如’一出,老衲人必瞠目結舌、佩服不已。”又問:“操之,你這些又是那裡學來的?真是不成思議。”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