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九、少年赤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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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之、張憑入大陸尚書府與陸始相商土斷之事,陳操之徑去拜見陸納,陸納正籌辦明日請陳操之來相見,傳聞陳操之求見,當即請至書房,高低打量陳操之,陳操之溫雅超脫如舊。

陸納撚鬚深思,忽問:“操之覺得我陸氏在此後三年會一蹶不振嗎?”

陸納問:“葳蕤還好嗎?”陸納對愛女回華亭非常不捨,但不能違兄長陸始之命。

張憑略一沉吟道:“我吳郡張氏在任的有三品官一人、四品一人、五品二人、六品五人、七品七人、八品三人、九品五人。”

陸納點點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我且去我二兄府上,聽聽顧中丞、張侍中如何說。”

吳興沈氏和宜興周氏在孫吳時政治職位不高,家世名譽不顯,永嘉以後,也未獲得王導的正視,但沈氏和周氏宗族刁悍,時稱“江東之豪,莫強周沈”,王敦反叛時,對朝廷深懷不滿的沈勁之父沈充起私兵一萬呼應,沈充短短數旬日就能募集一萬私兵,可見吳興沈氏宗族之強,沈充伏法後,沈氏被剝奪了士族權力,成了刑家,但沈氏在吳興仍然具有大量田產和耕戶,影響力龐大,現在朝廷因沈勁忠義,已消弭了吳興沈氏不得為仕的監禁,吳興沈氏有望答覆,沈勁感陳操之知遇之恩,又深知陳操之博學鴻才,是以命兒子沈赤黔師事陳操之。

陳操之回聲道:“三品一人占蔭戶七十戶、四品一人占蔭戶六十戶、五品二人占蔭戶一百戶、六品五人占蔭戶二百戶、七品七人占蔭戶二百一十戶、八品三人占蔭戶六十戶、九品五人占蔭戶五十戶,總計七百五十戶。”

陳操之道:“葳蕤路過延陵季子祠時拓了孔子所書的十字碑。”

正說著,陸禽過來請三叔父過宅去議事,見到陳操之,又驚又怒,但在三叔父陸納麵前又不敢發作,恨恨罷了。

陸夫人張文紈從速欣喜陳操之道:“葳蕤是受了很多委曲,但她在陳郎君這裡感遭到的歡愉也是向來冇有過的,前次遊新亭返來,葳蕤常常獨坐淺笑,還畫了好幾幅新亭菊花,另有一幅荷花圖,應當都是那次與陳郎君同遊的吧。”便命侍女取陸葳蕤畫作來給陳操之旁觀。

陸納問:“操之見過葳蕤了?”

陸府在橫塘北岸,顧府和張府在南岸,繞湖前去,不過一裡地,顧憫之和張憑隻帶4、五僮仆步行前去,陳操之由冉盛伴隨,燈籠開道,前去陸府。

顧憫之笑著點頭道:“看來長宗兄是情願交出隱戶了,那我且歸去修書急報家兄曉得,儘快決定此事。”

但現在陸始以為庚戌土斷已經損及三吳大族的祖宗基業,必須抵擋,而顧憫之和張憑等人則以為庚戌土斷雖比以往三次土斷峻厲,但也並非不能接管,畢竟這隻是檢閱戶人,對田產莊園並無任何影響,北人也不是藉機侵犯南人的地步,並且打消白籍,對北地外僑影響也很大,本來南人對北地外僑不納租稅、不平徭役相稱不滿,而此次土斷較著打消了很多對外僑的虐待前提,以是冇需求在土斷之事上與桓溫對抗。

陳操之道:“且讓長輩為張伯父大略算一算,若按新的蔭戶製來算,吳郡張氏可具有多少戶合法蔭戶。”

張憑對顧憫之笑道:“顧兄的族產和隱戶多於我張氏,我唯顧兄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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