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六十六、陸納許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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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陳操之第二次到會稽王司馬昱的書房,還是是沉香銅爐、素紈帷幄,司馬昱也還是是麈尾在手、風神蕭散的模樣。

司馬昱問:“操之覺得可行否?”

陳操之道:“初定謝幼度主持,我與祝英台為輔。”

陳尚對多出個從弟無所謂,既是十六弟決定的,那自有事理,也未多問,便道:“十六弟,等下與我去司徒府見會稽王,會稽王殿下叮囑過我,若你回建康,儘快去見他。”

陳操之心道:“會稽王司馬昱統轄表裡眾務,是朝中在朝者,目下新君初立,桓溫威權愈盛,司馬昱想必是憂心忡忡的,召見我自是想要從我這裡體味桓溫的企圖。”

陳操之道:“大王,這土斷之策乃是鄙人向桓郡公建議的。”

陳操之入內拜見會稽王,又向清談諸人見禮,然後入坐,但覺雅室廣堂內滿盈著酒石的氣味,想必有很多人是喝酒服散而來,寬袍大袖、旁若無人、情感衝動、言詞滾滾,傳聞五石散有活潑思惟、激起靈感之用――

陳操之回聲道:“畢生不娶。”

司馬昱聽罷陳操之所言便宜七事,瞑目深思,半晌方道:“前六事推行不難,隻是這土斷之事,不知桓郡公以何為本?”

陳操之應道:“是。”

司馬昱問:“何為便宜七事?”

陳操之道:“在籍民戶遠低於實際民戶,為國度退役征稅之民戶少之又少,操之覺得實施土斷,可使財阜國豐,朝廷有可征之徭役、有可度之財帛。”

司馬昱見陳操之當日辯驚四座,本日卻沉默無語,想必是有苦衷,當即麈尾一擺,請在坐諸公持續清談,他回到書房,然後請陳操之來相見。

顧愷之之父顧悅之已於上月返回荊州,陳操之便去拜見顧愷之的叔父、禦史中丞顧憫之,酬酢罷了。

司馬昱沉默了一會,忽問:“傳聞桓郡公要上疏撤併僑州、大閱戶人,不知確否?”

顧愷之恍然道:“本來如此,我錯怪英台兄了。”又道:“謝氏也真是奇特,為何不肯祝英台入西府,謝幼度不就在西府嗎!”

陸納摒去服侍的僮仆,目視陳操之,問:“操之昨日入都的?”

……

陳操之道:“郗佳賓此次領桓郡公便宜七事疏奏與我一道入都,想必明日就會呈到大司徒案前。”

司馬昱問了陳操之此次回建康之意,又問陳操之在西府環境,陳操之一一作答。

陳操之含混道:“或有不敷為外人道之來由,我此次返來就是奉桓大司馬之命催促祝英台退隱的。”

陳操之微窘,答道:“在新亭偶遇。”

陸納早已猜到,悄悄一歎,又問:“操之若娶不到葳蕤,又當如何?”

陸納問:“可曾見到葳蕤?”

陸始能夠說是三吳士族的首級,大土斷起首便觸及吳郡四姓和會稽四姓這江東八大師族的好處,陳操之保舉陸始來實施土斷可謂彆有用心,但想必陸始也樂意擔負。

陳操之便與劉尚值去陸納府第,陳操之現在也是品官,非複疇前白身,陸納在正廳相見,酬酢數語,便邀入書房長談。

陳尚是司徒府典書丞,也不消彆人通報,徑入雅言茶館,在司馬昱耳邊小語幾句,司馬昱便道:“請操之出去,操之是辯難妙手,徹夜清談有他插手定然生色。”

申時,陳尚從司徒府返來,見到十六弟,甚是欣喜,問回京何事?又問冉盛之事,陳操之一一說了,讓冉盛來拜見三兄陳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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