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七十、鼠跡可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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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四姓中另有一族對陸氏耿耿於懷的,那就是賀氏,臨海太守賀隰之子賀鑄因為服散被陸納回絕婚姻,非常不平,與孔汪可謂同病相憐,賀鑄已娶本郡虞氏女郎為妻,因要入京謀職,此番便與孔汪結伴入京,賀鑄與陸始之子陸禽交好,到了建康自會邀陸禽一起宴遊,陸禽憤恨陳操之,多有誹謗之詞,賀鑄則擁戴之,而孔汪未見過陳操之,聽出陸禽、賀鑄如此說,就把陳操之當作是沽名釣譽、輕浮無恥之徒,決意要顯才學挫辱陳操之——

陸禽道:“陳操之神情活現的過甚了吧,如何給他一些波折纔好,不然他還真覺得闔城把他當寶呢。”

陳操之天然不會曉得這事,一起平安然安來到大司徒府,腳下已經是厚厚一層花葉和香囊。

陳操之問典書丞郝吉:“郝丞,這桓濟但是桓大司馬的公子?”

賀鑄深有同感,問:“如何波折他,那但是會稽王的保護?”

陳尚道:“此事為兄自會親身去辦,十六弟不必操心。”

賀鑄笑道:“若陳操之被看殺,那我就承認他是江左衛玠,哈哈!”

大司徒府午宴,倒是很樸實,菜肴平淡,司馬昱親身作陪,彆無陪客,頗見冷僻,與傳言的司徒府麈尾揮風、高朋滿座的盛況差異很大。

陳操之對陳尚道:“三兄,我們得從速備一份禮品送來。”

陸禽也是連連點頭道:“好笑至極,好笑至極!陳操之算甚麼衛玠複活,衛叔寶有寒秀之美,而陳操之之前在小鏡湖繞湖奔馳好似農夫,那裡比得了衛叔寶一根手指頭!”

廣堂方室,司馬昱據胡床而坐,手裡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柄麈尾,命酒保烹茶,說道:“子重遠來辛苦,不知何時可應十八州大中正的考覈?”

司馬昱點點頭,說道:“十八州大中正目下在京中另有八位,此次考評就不必那麼慎重了,到時本王聘請這八州大中正、以及京中玄談名流齊聚司徒府,操之試為辨析老莊之學便可,不過這得等本月十六日以後,因為十六日是小女道福於歸之期,考評就定於十八日午後吧。”

賀鑄又妒又恨,他與孔汪入建康,冷冷僻清,波瀾不驚,哪有如許傾城而動的盛況,氣極反笑,對陸禽、孔汪二人道:“子羽、德澤,這建康城自北人南渡後,愚笨之人甚多,一個豪門後輩入城竟然這般如癡如狂地爭看,真是太好笑了!”

會稽孔氏後輩孔汪,昇平四年十月曾向陸葳蕤求親並獲陸氏族長陸始允婚,但因為陸葳蕤矢誌不嫁,並且建康士庶對孔汪頗多非議,孔汪羞慚辭婚,回到會稽,孔氏家屬頗覺得恥——

陸禽天然是曉得陳操之本日到建康的,一早便約了孔汪、賀鑄,帶著幾個主子往清溪門行來,要看看三年不見,這陳操之現在是多麼模樣,看到的倒是建康公眾填街塞路、爭看陳操之的狂熱氣象。

郝吉點頭道:“是也,桓縣公是桓大司馬次子,與會稽王長女新安郡公主客歲訂婚,親迎之期就是本月十六日,本日是十二日,桓縣公便趕到了。”

典書丞郝吉送陳操之等人出雅言茶館,剛走到那片緋紅的小琴絲竹邊,就聽一個女子的聲音問道:“江左衛玠陳操之可在其間,我要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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