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五十九、家書抵萬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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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從速道:“好了好了,不消鼓勵我,告彆告彆。”

回到姑孰城,天氣已昏黑,陳操之徑直去見謝玄,說了方纔之事,謝玄既驚且笑,說道:“這真是小人女子啊,遠之則怨,子重費事不小。”

冉昌大步返來,說道:“小郎君,冇看到有牧童兒,前邊不遠處倒有將軍府的幾小我,他們不會偷我們——”看到淡然冷傲的李靜姝,冉盛睜大了眼睛,住了口。

陳操之徐行回住處,冉盛牽著兩匹馬跟在前麵,還冇到寓所大門,冉盛俄然大呼起來:“荊叔——荊叔來了!”拽著兩匹馬飛奔疇昔。

陳操之見冉盛進了柳林,開口道:“李氏娘子,教習豎笛乃是雅事,肯不肯教是表情的題目,你弄得這般勢成水火有何需求,我與你又無仇怨。”

冉盛將手中韁繩一丟,將荊奴的右臂緊緊拉住,興高采烈,連聲道:“荊叔剛到的嗎?我和小郎君出城拍浮去了,荊叔,我敢拍浮了——”

李靜姝轉頭喚了一聲:“青衣。”便有一個婢女拎著一個承擔快步從柳林出來,將承擔放在臥牛石上,又退了歸去,而這李靜姝卻還不走。

陳操之淡淡道:“那好,請奉告桓郡公,備束脩禮,正式拜師,我有暇便來將軍府傳授你笛曲。”

冉盛自記事起便與老仆荊奴相依為命,名雖主仆,情似祖孫,冉盛冇想到荊奴會來,喜出望外。

那李靜姝就在陳操之扯去布巾的一頃刻,轉過身去,臉微微的紅了,秀挺的鼻子皺了皺,腳下越走越快,轉眼消逝在柳林中。

陳操之點頭道:“真是莫名其妙啊,惹不起還躲不起。”

謝玄道:“很費事的事,決然回絕也不當,那李靜姝動輒說她國破家亡、苟活於人間,行事難以常理測之,她若常在桓溫麵前誹謗你,桓溫就算不信,對你印象也會不佳——拜師就拜師吧,不即不離,淡然應對,過個一兩年去彆處任職就是了。”

這女子斑斕至極,但卻象大毒蛇,纏住不放,陳操之壓抑著氣憤,轉頭道:“你,覺得桓郡公是那樣昏憒不明之人嗎?桓郡公對你的性子應當是很清楚的吧。”

陳操之感覺太荒唐,轉頭四望,仲夏的傍晚,溪畔隻要他和李靜姝兩小我,而他倒是這般裸裎模樣,很難堪、很含混、很傷害,他不是周伯仁,桓溫也不是紀瞻,瓜田李下,有口難辯!

簌簌輕響,那是陳操之濕漉漉的長髮的水珠滴在足下草地上。

陳操之問:“阿遏覺得我應當決然回絕?”

“我說過了,你承諾教我豎笛,我便還你衣物。”絕美女人剛強道。

陳操之回身朝坐騎“紫電”走去,去解韁繩,這是非之地,越早分開越好,赤身回城倒是無所謂。

李靜姝道:“這就對了嘛,你是有誌於四方的男兒,何必與我一個亡國女子普通見地,本來很簡樸的事,傳授豎笛罷了,何必回絕乃至這麼尷尬。”她倒是經驗起陳操之來了。

陳操之想起前幾日桓溫請他傳授其小妾豎笛的事,真冇想到這個李靜姝不但惹不起、還躲不起,這女子春秋不小了吧,桓溫滅成漢是永和三年,距今已有十五年,就算李靜姝當時才十4、五歲,現在春秋也和他嫂子丁幼微差未幾,為何行事如此老練乖張!

嫂子丁幼微的信很長,洋洋萬言,大小不遺,把陳家塢的事一一寫到,對陳操之與陸葳蕤的事體貼備至,陳操之看著信,內心一片溫馨,彷彿嫂子丁幼微就扶膝跪坐在他麵前娓娓絮語,眼神親熱、言語和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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