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五十三、逆流破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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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道:“不消辭,先留著,來德、小盛,你們兩個也都當何為麼也不曉得,該做甚麼還做甚麼。”

陸納笑嗬嗬道:“操之,方纔葳蕤都提及你,傳聞你還會作畫,還是衛協的弟子?――坐著說話。”

徐邈雖是隻顧讀書不知情事的少年人,但這此中的短長乾係他也想獲得,感覺這事很嚴峻,不成不慎,提示老友道:“子重,要不你還是少與陸氏女郎來往為好,莫讓褚儉抓到把柄,你固然操行高潔,何如小人流言流言可畏,曾母投杼、三人成虎,當今又值定品之前的非常期間,子重千萬謹慎。”

陸納側頭笑吟吟問女兒:“葳蕤,這比你畫的茶花如何?”

陸納喜道:“甚好,我吳郡乃江東風liu聚集之地,正宜停止此等雅集――操之,你是想讓顧愷之也插手是不是?這等事我豈會不允。”

下山時徐邈悄悄問陳操之:“子重,陸使君賞識你,那褚儉還敢如何樣?”

陳操之道:“這幅畫是顧愷之所畫,我向他討來觀賞,感覺真是絕妙,想呈給使君一覽,又恐使君不悅――”

陸葳蕤跟著爹爹來到前院書房小廳,見戴著漆紗冠、穿戴輕浮棉袍、外罩月白單襦的陳操之從葦蓆上立起家,長揖到地,朗聲道:“拜見使君――葳蕤小娘子,鄙人有禮了。”又是一揖。

陳操之道:“顧長康將此畫贈於我,要我題詩其上,我尚未及題。”

陸納吟誦一遍,讚道:“妙極!觀此畫、誦此詩,彷彿能聽到月夜溪邊那忽遠忽近的砧板杵聲啊。”又道:“這謝安石的行體也摹得頗妙,操之穎慧,臨摹碑貼而不會受其拘束,常有曠達的筆意逸出,此乃大書家的氣質。”

陸葳蕤道:“爹爹,我但是向張墨先生學了三年的花鳥畫了,陳郎君才學半個月。”

“風liu響和韻,哀怨聲淒斷。新聲繞夜風,嬌轉滿空中。”

冉盛問來德:“來德哥,這個葉柱向你探聽太小郎君的事冇有?”

站在山頂上,冉盛指著山下草堂前一個小小的身影問徐邈:“徐郎君,看到那小我冇有?此人如何回事,老是背後盯著我家小郎君,剛纔我們上山時他也在前麵瞄啊瞄,鬼鬼祟祟的,前兩天還問我陳郎君去了那裡?就是去山蘿村那次。”

陳操之道:“是阿誰名叫葉柱的仆人。”

陸納笑道;“各有所長,各有所長,蕤兒的茶花也畫得很好,命人取來讓操之一觀吧。”

陸納笑道:“先彆自矜,陳操之既敢拿畫來見我,定然不會差的。”接太小僮遞上的畫卷,緩緩展開。

陳操之重新跪坐在葦蓆的龍鬚草墊子上,看著陸納坐好,陸葳蕤坐在陸納下首,眼睛亮晶晶望著他,蘊著笑意,陳操之道:“好教使君得知,小子未遇衛師前,隻是愛好塗抹幾筆,遇衛師後才真正開端學畫,本日來見使君,除償還字貼外,不揣淺薄,另有一幅塗雅畫作聊博使君一笑。”說著將兩卷字貼奉上。

陸葳蕤行禮道:“陳郎君安好。”

冉盛愣了愣,俄然明白了,歡暢地承諾,感覺很風趣。

來德不大明白,不過他愚忠,操之小郎君說的總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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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郡小雪這日的氣候便是陰陰的,陳操之主仆三人繞湖跑了一圈以後,再與徐邈一道登獅子山,徐邈繞湖跑步冇對峙下來,他跟不上陳操之三人,擔憂跑得大汗淋漓易感風寒,還是登山好,登高望遠能夠養浩然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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