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寒士1_五十一、浮躁與安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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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汪笑道:“牢之不必心急,北府軍定有重修之日,到時汝等可大顯技藝。”

顧愷之道:“我派去的管事返來了,說陸氏小娘子上午已經解纜來吳縣,其從弟陸道煜將同業入京,估計夜裡會趕到。”

板栗歸去覆命後,陳操之也未再去與顧愷之、謝玄等人持續議論,便回房安息去了。

遠遠的就看到真慶道院前的兩株夭矯柏樹,一個老道在門前掃下落葉,門庭蕭瑟,這時還隻是正卯時,有些懶惰的道人還未起床。

五十1、暴躁與安寧

冉盛長出了一口氣,安靜道:“幸運,你我再比射箭如何?”

劉牢之此次從彭城來拜見範汪,帶了兩個主子,弓馬俱全,便取弓箭來與冉盛比試,劉牢之自幼習騎射,在箭術上賽過冉盛,冉盛曉得這個劉牢之是範汪向他阿兄陳操之保舉過的人,也就成心交友,二十年事相仿,勇力相稱,不需半日,就友情莫逆了。

範寧少年時隨父在徐州,常見軍士角抵,有點眼力,知冉盛、劉牢之都是妙手,見二人角鬥很久,互不能屈,便道:“罷了,你二人不知要鬥到何時,算平局吧。”

陳操之迎上前去,說了一聲:“短鋤好。”就見陸葳蕤下了車,含笑望著他。

陸葳蕤道:“我曉得陳郎君在會稽土斷的事,也曉得陳郎君與我四兄陸俶起了牴觸,陳郎君冇有做錯甚麼,是我二伯父要決計駁詰你啊,陳郎君是不是感覺迎娶我更艱钜了?”

午後申時,冉盛隨陳操之、謝玄向範汪告彆時,劉牢之非常依依不捨,對冉盛道:“可惜子盛兄是在西府,不然我願隨你參軍。”劉牢之父親劉建這些北府舊將遭桓溫擠,以是劉牢之當然不會去西府為桓溫效力。

陳操之傳聞葳蕤的五叔母也要伴同進京,眉頭微皺,心想:“我與葳蕤如許遮諱飾掩要苦戀到幾時!建功立業,時不我待啊。”

陳操之本來有些暴躁的內心很奇異地安寧下來,彷彿回到了四年前在吳郡肄業與陸葳蕤初戀時,誇姣、安寧、兩情悠長,統統困難都能夠降服。

劉牢之還想與冉盛再鬥,冉盛也不推讓,四臂交集時,冉盛驀地發力,劉牢之奮力對抗,卻聽冉盛悶吼一聲,扣腕推肩,搶步橫撞,力道大得驚人,沛然不成抵抗,一跤倒在草地上,敏捷地一個倒翻身爬起來,還待再鬥,見冉盛雙目儘赤,不由吃了一驚。

冉盛一笑乾休,範寧叮嚀二人莫要再鬥,便歸去旁觀父親範汪與陳操之、謝玄圍棋去了。

這是葛洪在瓶壺山煉丹時寫的四言詩《洗藥池》,葛師存詩極少,陳操之最愛這一首,這時便謄寫此詩,寫罷感覺不對勁,皺眉細看。

陳操之不答,握住陸葳蕤的手,舉到唇邊吻了一下,心想:“葳蕤的心機真是細緻啊。”

陸葳蕤展顏一笑,說道:“那就不消焦急,我不是在等著陳郎君嗎。”因輕誦道:“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之之手,與子偕老。”

夙起天冷,陸葳蕤披著一件黑羔裘,上麵是粉底青花襦裙,梳著簡樸的隋馬髻,不施脂粉,淨水芙蓉,眉如遠山輕黛,眼似秋水凝波,神情澹泊溫婉,讓人見而忘憂。

冉盛在入西府前未練過角抵,參軍後每日練習騎射,這角抵亦是軍中流行,角抵妙手甚得軍士尊敬,冉盛起先隻知用蠻力,毫無技能可言,但也很少有人敵得過他,畢竟技能的應用也要在力量相差不大的環境下才氣闡揚感化,不然的話,冉盛力大臂長,揪住一掄,甚麼技能也冇用,但姑孰西府不管文韜武略,都是人才濟濟,冉盛想要僅靠蠻力是不成能橫行到底的,冉盛在接連敗在幾個軍中角抵妙手以後,開端當真學習角抵技能,貫穿甚快,現在姑孰西府除了寧遠將軍桓石虔及另兩個角抵妙手以外,已很少有人能與冉盛周旋,但冉盛本日碰到的劉牢之可謂勁敵,劉牢之之父劉建在北府軍中就以勇力著稱,劉牢之更是青出於藍,自幼在其父峻厲催促下練得一身好技藝,騎射、軍器、角抵無不精擅,年雖幼,已有“江北虎”之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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