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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操之醒過來了,耳聽著真如長老唸誦的晦澀通俗的經咒,一時不想展開眼,冇錯,他現在還是姓陳,不過名倒是操之,字子重,記得王羲之有個兒子就叫王操之,“操”字在古時是個好字,表示操守、表示有所為有所不為,不過對他這個一千六百多年後的穿越者來講,名叫“操之”總感覺很彆扭,但這名字是陳操之的先父陳肅取的,他又能有甚麼體例竄改,操之就操之吧,風俗了就好了。
少年約莫十4、五歲,頭戴黑漆細紗小冠,身穿月紅色細葛大袖衫,褒衣博帶,袍袖翩翩,身形似濯濯春柳,麵色如中秋皎月,鼻梁高挺,唇色鮮紅,那彷彿墨畫的雙眉有著飛揚的神采,隻可惜眼神有點直愣愣,彷彿不大靈光,如許就使得整小我都有些失容。
老婦人大喜,抓著兒子的手連聲問:“醜兒,你感覺如何,身子那裡不適?”
俊美少年定定的看著香案上的那盞蓮瓣形狀的長命燈,承諾道:“娘,孩兒記著了。”又自言自語道:“昨夜暴風驟雨,這燈如何冇被吹滅啊?”
寺僧端著一個高腰小油罐過來,含笑道:“請陳施主為你的長命燈添油,昔日都是小僧代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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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一個資深的驢友,以畫風景畫、寫紀行散文為生,大學畢業後的五年間,萍蹤遍及大半其中國,冇想到在沂蒙山區遭受泥石流,然後莫名其妙就寄魂在一盞長明燈裡,在小小的燈焰裡一呆就是三個月,起先驚駭、焦炙、氣憤、茫然……飽受煎熬,但深山古刹,每日聽和尚唸佛、看香客來往,也逐步修煉得淡定起來,既然已經是如許了,那就好好呆著吧,畢竟魂還在,無目能視,無耳能聽——
陳操之展開眼睛,隨即坐起家,因為融會靈魂影象的原因,這聲“娘”叫得情真意切。
老婦人哀哀抽泣打斷了陳操之的遐想,不幸天下父母心,想想宿世父母得知他葬身泥石流的凶信會有多麼的哀痛,他的眼角就排泄淚滴,展開眼吧,安閒麵對這個天下,好好地活著,把這個珍惜兒子賽過本身生命的老婦人當作本身的母親一樣來貢獻吧,歸正我本來也是姓陳。
少年看得呆了,烏黑澄徹的眸子映著兩燃燒焰,不知為甚麼俄然想到要吹熄這盞長命燈,這動機非常激烈,冇法禁止——
“醜兒,看到佛前那盞蓮花燈冇有?那是娘十年前的這個日子為你在靈隱寺許下的長命燈,保佑我兒無病無災,平安然安——娘年事已高,今後怕不能陪你來寺裡上香還願,你要記著,今後每年的四月初八佛誕日你都要來寺裡上香佈施,記著冇有?”
“娘——”
少年便走上前,跪在母切身邊的蒲草圓座上,學著母親的模樣,恭恭敬敬朝佛像磕了三個頭,
老婦微嗔道:“這是長命燈,如何能燃燒,不準再說如許的傻話!”
老婦人春秋在五十開外,膚色白淨,慈眉善目,容顏看上去並不衰老,隻是頭髮白多黑少,神情有些式微,不甚健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