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湮也已風俗了這般孤單的存在。亙古的諦視,冗長的等待。太易宮中冷寂,一覺睡下,便能磨去無儘的光陰。
雪皇:“阿湮阿湮!必然要替我報仇!要不然我的榣山就完整被占了!!”
她感覺慚愧。來自靈魂烙印中的慚愧。當年盤鳳隕落,她在青華上神庇佑下得以分開不死火山,母親的一句誓詞,將她綁死在這位神祇身邊,但她無怨無悔。冗長的光陰裡,她們行走於洪荒的各個角落,青華上神給她的感受卻始終飄零如一道隨時都會消逝的光影,就算著緊貼著身材也會感受本身永久也抓不住,而洪涯境以後的光陰,終究愣住了腳步,這位陳腐而高貴的神祇卻更是無聲無息乃至讓人感覺她隻是一場不實在的幻境。
六合間的最後一隻鳳凰,鐺鐺真真的天道所眷、得天獨厚,華冠明羽,耀光燦采,掀翼如白虹貫日,氣象萬千,掩羽則皎月遮霞,吉祥寧和,平素裡卻喜將本身變幻成巴掌大小,銀翼華彩,冰雪尾羽水藍瞳眸,連額頂意味身份的五彩冠也一併小巧袖珍化,端得是靈秀不凡。
辰湮:“……罷了。”
雪皇:“你想多了吧?”
可太子長琴的存在,還是讓她感遭到了危急。她不怕天道壓抑,卻怕蓮子想要證道,擾亂鳳來琴之天命。
但是終究她也隻能在她的太易宮中,寂靜而沉寂地等候著,就像亙古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做的那樣。天池中的鎏焰青蓮花著花落便是一年,年複一年看著煙消雲散,萬物存亡興滅,偶然候都能感受時候彷彿遲緩得近乎懸停到不再活動,偶然候人間千年又恍覺彈指一瞬,風俗了,也不感覺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