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曬反而不焦急了,揮手錶示身後的軍隊停下,命令道:“原地安營!”
恰好這時派出去刺探環境的標兵快馬加鞭趕來,神采嚴峻中帶著鎮靜,跑到跟前,一躍上馬,單膝跪地急報:“主子,北方遊牧民族的鐵騎已殺至都城下,正與朝廷守軍狠惡交兵!”
言罷,白曬眼中閃過一絲鋒利的亮光,好像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頭看向身後整齊擺列的雄師,大聲命令:“全軍持續進步,放慢行軍速率,加強防備,謹防敵軍突襲!”
白曬神采安靜地望著都城的方向,緩緩說道:“曾大人說的是,我這父皇,向來擅些詭計小道,他的心機,我豈會不知。”
白曬微微點頭,表示王正稍安勿躁,然後向前踏出一步,大聲迴應道:“公公,鄙人所率雄師皆是為了挽救天聖江山於水火。現在都城危在朝夕,我怎能棄雄師不顧,單身前去?還望公公歸去轉告陛下,待我先清算軍隊,安排好防備,自會進城麵聖。”
當然,也有人思疑白曬動機不純,用心叵測。但局勢所趨,他們也有力禁止。
王正一把抽出腰間長刀,刀刃寒光閃動,映照出他臉上鎮靜的神采。“主子,這是天賜良機!我們速速出兵,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你們這群廢料!” 他歇斯底裡地對著身邊一眾將領吼怒, “不是說能擋住他們嗎?現在如何辦?”
從南到北,不過二十多日的路程,白曬的步隊不但一小我冇有喪失,反而強大到了三十萬之眾。
不出半天,雄師已經能夠遙遙地看到都城的城牆。遵還是理,除了企圖造反的軍隊,到了城外十裡處,都應當原地駐紮,等候天子旨意。
龍無極咬著牙,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抽搐著,心中對白曬的顧忌與痛恨如澎湃的潮流般翻湧,但現在存亡攸關,他彆無挑選,隻能狠狠一頓腳:“傳朕旨意,命龍白曬馬上率軍協同朝廷守軍抵抗內奸,違令者斬!”
就在白曬迷惑之時,靈敏的耳力就聞聲都城方向傳來一陣喊殺聲。
現在龍無極已經曉得他帶著雄師到了城外,也理應派人前來禁止,但已經到了這裡,卻涓滴未見朝廷的動靜,倒是顯得極其詭異。
白曬嘲笑一聲,道:公公慎言,我並非違背聖旨,隻是現在局勢危急萬分,我身為勤王雄師主帥,需以大局為重。若因我一人冒然進城,導致雄師群龍無首,一旦讓內奸或亂軍有機可乘,這關乎國度存亡、百姓存亡的任務,公公擔負得起嗎?”
待寺人一行人跑遠,白曬身邊的曾清書憂心忡忡地走上前,眉頭舒展,說道:“主子,您絕對不能聽信龍無極的話,他必定現在就在皇宮佈下了天羅地網,挖好了圈套,等著您去呢。”
白曬身披金色大氅,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走過行列。
將領們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身邊的王正,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肝火,恨恨的看了眼寺人,低聲孔殷地對白曬說道:“主子,這明擺著就是圈套,千萬不能去!”
白曬深知民氣的首要性,每到一處,都會命令軍隊秋毫無犯,乃至幫忙百姓處理餬口中的困難。他的行動博得了更多百姓的支撐和擁戴,軍隊的士氣也愈發高漲。
但他很快便強裝平靜,清了清嗓子,扯著尖細的嗓音大聲喊道:“來者但是龍白曬?陛下有旨,命你馬上停下進軍,進宮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