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娘打斷她的話,“如許的話媽媽不必說了,每次都是如許的話,說多了也就冇有人信賴了。”
孔氏不出聲,劉媽媽才上前虛扶著人走了。
孔氏麵色陰沉,“方纔媽媽攔著不讓我發脾氣,我就是顧念著讓她一會兒寫信才返來,現在又說行不通,那方纔又何必攔著我。”
謝元娘不語,孔氏卻又道,“你感覺委曲?感覺我常日裡對你不好,那你可曉得為了生下你,我壞了身子,你祖母見謝家冇有子嗣就要給你父親納妾,那幾年冇有鳴哥時又如何蹉跎我的?你常日裡爭強好勝,雖不知輕重,卻也冇有闖過大禍,我便由著你混鬨。總歸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即使因生你而苦了多年,我也曉得不該那樣牽怒到你身上。”
“那現在如何辦?老爺那邊又探聽不到動靜,這不是要急死人嗎?”孔氏想想就又哽咽起來,心中又委曲,“嫁給老爺時,我不求大福大貴,單看中的是他這小我,眼下他接連出事,難不成我低嫁老天爺也感覺是福分大,纔要這般?”
“我有急事要見郡王妃,勞煩幫我通報一聲。”
孔氏嘲笑,“曉得了也不過來看看,老爺平時還一向照顧二房,現在曉得情麵冷暖了吧?甚麼親情,大難臨頭還不是這般。”
“姐姐太看得起我了。母親是外祖父的嫡女,按理說要真是寫信,也是母親更穩妥一些,眼下姐姐在這裡和我解釋,到不如去勸勸母親寫信吧。”謝元娘冇客氣,丟了話就走了。
孔氏點頭,俄然問,“二房那邊曉得動靜了嗎?”
謝文惠偷偷打量的目光微微一頓,竟有背後生出寒氣的感受,“元娘,母要也是過分擔憂父親,想來你也是擔憂父親的,外祖父那邊又隻要你寫的信外祖父纔會應下,這也是母親急著讓你寫信的啟事。”
“女人,夫人隻是擔憂老爺....”
劉媽媽卻不看好這個,可眼下又冇有彆的體例,隻能按夫人的叮嚀去行事,一邊去找福伯說話,一邊叫曼雲出來奉侍。
她緊抿著唇不說話,反而讓人摸不清她的喜怒,而莫名的心底發慌。
自打夫人出嫁到現在,常常受了委曲在背後老是如此抱怨,劉媽媽聽聽了就罷了,便也冇有多說旁的,隻將話題引開了,“現下老爺的事情纔是最首要的,夫人還是想想體例吧。”
是啊,如許的話便是她說出來都不信賴,何況二女人又不是傻子。
孔氏的情感此時也穩了下來,“讓福伯派小廝去刑部那邊守著,隻要有動肅立馬就送返來。現在給父親那邊寫信,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叫曼雲出去,我換了衣衫去一趟郡王府,郡王妃固然因族學辯論會的事惱了我,我親身上門,她總不好把人趕出來,看在昔日裡的情分上,總會透些話給我。”
謝文惠擰動手裡的帕子,麵上擔憂,心下卻衝動的心跳緩慢。
這還不是您常日裡鬨騰的。
“你這是還恨上我了?”孔氏惡聲問。
“府上動靜鬨的這麼大,不說兩府挨著,出了這麼大的事,怕是金陵城的人都曉得了。”劉媽媽道。
門房一臉的難堪,“楊夫人,你本日已經來四次了,王妃身子不舒暢,這幾日都不見客,您還是歸去吧。”
孔氏那邊回到暖閣並冇有躺下,劉媽媽清退擺佈奉侍的人,小聲的勸著,“此時要好好和二女人說話纔是,夫人也看到了,二女人現在的脾氣可大著,現在讓她給老夫人那邊寫信怕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