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眉微蹙,長長的羽睫半垂著,她想著,之前傅雲驍報了一串花名,莫非……是賣花的?
幽涼的眸中掠過一絲陰鷙,傅九卿開口問她,“出來了?”
因著剛過完中秋,街邊的花燈都還冇摘下來,節日氛圍還是稠密。
傅九卿斂眸,卻還是站在那邊,隻是微微側過身子,神情冷酷如常,月光下的容臉,愈發慘白了幾分,亦難掩天人之姿,“這就眼瞎了?”
窗外的月色,真好!
“那女子是桃花樓的?”傅雲驍聽得“桃花樓”三個字,當即鎮靜的站起來,“花名是甚麼?牡丹?紅翠?胭脂?杏兒?”
傅家偌大門庭,外頭又有小王爺的官軍,和府衙的人,進她的房間又冇有拿走財帛,甚麼都冇動甚麼都冇碰,申明……除了阿誰小王爺還能有誰?
“算你狠!”紅衣一頓腳,憤然拜彆。
“不消找了。”靳月彷彿認識到了甚麼,麵色微恙,下認識的看向門口,“今後我睡覺的時候,你不要在外頭,在裡頭待著,插上門栓。”
霜枝點頭,“奴婢曉得了!”
少夫人這是罵完人要去乾架嗎?
“少夫人,我們先去哪?”霜枝問。
“你甚麼你?”靳月輕嗤,冷靜的捋起了袖子,晃著自個的手腕,笑盈盈的看她,“老孃今兒表情好,不跟你計算。但你若敢胡攪蠻纏,我就扒了你的衣裳,讓你透透氣,免得你憋了一身的騷,把本身悶壞了!”
傅九卿唇角的笑意漸無,回身冷睨坐在牆角的兩兄弟,目光沉冷陰霾,彷彿要將二人生生凍住。
眉心突突的跳,靳月站在衣櫃前發楞。
“少夫人,有冇有被撞傷?”霜枝忙問,見著靳月冇甚麼大礙,便一臉憤懣的瞪著那人。
靳月回身就走,想了想,又折返來,滿臉猜疑的問,“阿誰……桃花樓到底是甚麼處所?是酒坊嗎?專門賣桃花酒的?”
傅雲傑和傅雲驍麵麵相覷,明天?明天能出去嗎?
跑得了合上跑不了廟,先跟傅九卿通個氣再說。
“少夫人,不是去府衙嗎?您方纔說算了的。”霜枝急了。
靳月猛地昂首瞪了他們一眼,似有冷冽的風從麵上拂過。
“要胸冇胸,要屁股冇屁股的,哪兒比我好啊?”紅衣女子笑得涼涼的,看向霜枝的眼神裡,儘是諷刺之色,“個頭還不敷高,脖子短,腰又粗,又是個丫環的命,還敢在街上……”
肩頭俄然被撞了一下,靳月頓時一個踉蹌,所幸被霜枝快速扶住。
眼下傅家的人都不在,打雜的主子們都被趕到了後院那頭看管,其他略微露臉的都在大牢裡,她們兩個女子還是安然為上,不然隨隨便便一個男人都能進她房間,冇出事是幸運,出了事……悔之晚矣!
“你對桃花樓很感興趣?”他淡淡的問。
撞人的是個女子,一身紅衣如火。
“那行吧!”靳月掉頭就走。
霜枝瞪著眼,“那也比你好!”
“不感興趣,我不喜好桃花。”靳月今後退了兩步,狠狠瞪著捂嘴憋笑的傅雲傑和傅雲驍,撒腿往外跑。
“我聞到她身上的味有些不一樣。”靳月皺眉,站在那女子出來的店麵門前,有些發楞,“桃花樓?甚麼是桃花樓?”
“小丫頭脾氣不小。”那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
這病秧子,性子陰霾至極,又因著爹對他幾近是有求必應,府中的人,哪敢尋他的不痛快?彆看他病怏怏的,折磨人的手腕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