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迴。”辰桑默首，持續道：“你欠她的，此生已經再無能夠還上。”

“你是誰……”

“我曉得是你，我的感受不會有錯，莞爾……”

“我已經整整四百年冇有見過你了……四百年……”

百年一日終究來到，莞爾卻冇有遵循同辰桑的商定，人界的子時已過，便單獨來到天機閣將盤古巨斧取了下來。

很清楚。

辰桑冷酷地看著他，將鳥兒放入懷中，回身向洞外走出。

“固然，你曾經說過，不要，再見到我……我，冇有尊敬你的話……對不起……”

“莞爾……？！”

晨光熹微，垂垂灑入這個滿布灰塵的陳腐山洞，像無數把利刃，狠狠地刺向顧星迴的眼。

辰桑也冇有多想甚麼，便應了莞爾。盤古斧被他安設在天機閣中，時隔百年，待莞爾再一次踏入這裡的時候，自是百感交集。

劈麵，還是是長長的沉默。

“莞爾，我曉得是你。”

莞爾對著足下的旋渦喃喃道。

“小羽士……”

“辰桑，實在抱愧，諒解我的私行做主。”莞爾轉頭望瞭望仙界的那一片純白，“你另有更多更首要的事情要做，怎可因為此事去獲咎神界之人……我曉得利用盤古斧將會廢去大量的修為，這件事，當由我來做。”

二人便約好，待旋渦呈現那日的中午，一同前去渤海之東。

再，再對峙一下……

莞爾終究來到了他的身邊，月色過分於暗淡，他們相互看不清對方的臉。

那是極小的聲音，每一個字卻在耗損著她即將結束的生命。

“冇有……我，冇有，生過你的氣……也冇有，怪過你……”

間隔渤海上的旋渦呈現另有幾日的時候，莞爾有些心焦，同辰桑說可否先帶她去仙界看一看盤古巨斧。

“莞爾，是你對不對？”

“莞爾……！！”

她曉得，她的小羽士就在這條路的絕頂。

“但是現在，我真的，好高興……”

這裡是綸山腳下密林的山洞，她同他第一次相遇的處所。

“誰……”

盤古斧周身流轉著暗金色的光輝，這件太古期間便存在的神界之物到處充滿著滄桑的崇高氣味，或是莞爾為妖身，這股氣味令她倍感壓抑。

臨走之前，他將腰間吊掛的配件解下，扔到了顧星迴的身邊。

莞爾扶著顧星迴在一處避風的暖和角落坐下，顧星迴感受好了很多，卻還是冇法活動，他想抬起手來將覆蓋在雙目之上的東西摘下，試了幾次以後還是是徒勞。

莫非……

好熟諳的感受。

“我終究，能夠見到你了。”

“你到底是何人……是來帶我分開這裡的嗎……”

“快點，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