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辰桑自嘲地悶哼了一聲。

莞爾隻能臨時轉移話題。

“我真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鬼曉得我的父母現在在那裡。”顧星迴踢了踢腳下的台階，持續說道：“他們把我生下來以後，就把我往河裡一丟，也不管我的死活，你說你與我誰應當更悲傷？”

“好啦，先不要想這個不鎮靜的話題了，接下來我們去那裡找帝醞？”

顧星迴愣住了。

“冥界……是不是有好多鬼啊……”莞爾抖了抖肩膀。

“你冇有甚麼錯，無需向我報歉。”

“我們先去東白源找幽憂吧，我想，冥界她應當會想去。”顧星迴想了想，向二人說道。

堯川仙尊的聲音俄然呈現在世人身後。

辰桑和莞爾也愣住了。

“我們走吧。冥界陣勢龐大，到了以後你們兩個必然要跟緊我。”辰桑說道。

顧星迴和莞爾停止了打鬨，走到了辰桑的兩側。

“還剩下妖魔冥三界的帝醞，妖界和冥界目前還冇有線索，我們先去冥界找北陰大帝。”辰桑答道。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不好？本日你想做些甚麼，我陪你。”

辰桑說罷，轉頭向藤蘿瑤池的方向看了看，又自嘲地笑了笑，對顧星迴說道：“你看，她對素未會麵的你都如此熱忱，但是唯獨對我如此。

“真的！這件事我一向都健忘和你講了，四年前的那日，我方纔分開東白源的結界，冇走多遠就被一個瘋瘋顛癲的老頭給抓了起來，阿誰老頭特彆奇特，對我又哭又笑的……嘴裡一向不斷地唸叨著我聽不懂的話。哎，你們東白源的四週一點都不平安！”

“……”

“真的！我絕對不會看錯，長的那麼都雅的人我如何會記錯！本來他竟然就是仙尊啊……”

“夢裡她丟了她的孩子，醒來以後如同瘋掉普通，不管父尊如何安撫她，疏導她，她也不信賴那隻是一個夢。自那以後，她不肯同父尊多說一句話，也不肯同父尊餬口在一起。厥後本身跑來這裡，每日每夜都如同失神一樣。父尊很愛她，也很寵她，常常來這裡看她，但是她向來都不領父尊的情。”

“……然後呢？”顧星迴問道。

“為安在此喧華！”

語氣竟是無窮和順。

語氣裡滿載著無法與仇恨。

辰桑還是一言不發地向前走著。

“見笑。”堯川仙尊掃了一眼顧星迴，淡淡地說道，然後直徑向那已經失神普通的女子走去。

“……啥？”顧星迴不解的撓了撓頭，“你開打趣呢？”

莞爾和顧星迴隻得跟了上去。

“我、我見過那小我……”莞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