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在指尖,我磨蹭著那字體,與他一同昂首望著那月,皓月當空,便如是吧。
“你見到他了嗎?”他俄然開口。
“你不曉得?”他似是很驚奇,“這個動靜,昨日已經昭告了各處,便是連我青丘都是曉得的。”
“這是你的處所,天然要問你。”我不覺有些咄咄逼人起來,“既然來都來了,便一併將話說了罷,也好過明日再見麵。”
“你方纔但是做了甚麼?”
我冇推測他會俄然這麼說,我天然不是討厭他,隻是感覺……心中有些慌亂,有些甚麼東西,呼之慾出,可我實在是有些怕,怕甚麼……我真的不知。
“誰?”
“是呀,”他退我進,“本君確然是做夢了,還夢見了你,為了護我還甘心被人冤枉。”
“我……我昨日不是往你這邊趕著呢麼?恐怕是帖子送到了光陰居吧,我冇見著。”
“你……”他終究放棄了與我再說,隻輕聲道,“今後,莫要再與我說信得了。如果哪一日我不再取信,又當如何。”
“你承認了,”我纔不管他想讓我看到甚麼,“隻要阿誰夢不是假的,我便信得。”
“你是做了夢吧?”他外後退了一步,“竟是說得胡話了。”
身邊的人又是好久不答,稍後才歎了口氣:“你要去嗎?”
我不再上前,隻學他也負手立著:“但是現在,你是取信的便好。”
“那你不要看其彆人了,不要了好不好?你喜好樂歡我,好不好?”
這回,他倒是不退了,隻轉頭看了看我的草廬,又淡然低頭道:“這兒是青丘,我們青丘人,習得媚術一道,便是你在此夢見了甚麼,也是我想要讓你看到的罷了。”
“本君帶你去,便說是我府上的。天然是不消你伶仃備禮品。”
“咳咳……”我有些嗆了風,不曉得他這是鬨得哪一齣,“算了啊,我去像個如何回事,對她來講也便就是個不見經傳的小仙君,並且,我也冇甚麼禮品拿得脫手。”
擋在他身前,抬頭看他,還是那灰色的眼,彷彿天下都冇有色彩普通,他被我攔著,便停了腳步:“光陰仙君有事?”
他複要來拉我的衣衫,卻聞聲外邊一聲驚叫,手中的扇子那一瞬被抽開,我竟是難過得不能自已,狠狠攥住了他的手:“你錯了,我不傻,我不傻。這扇子上有我的名字,你拿去好了,我倒看你如何說,哈哈哈哈……”
他不答,我便逼近一步:“他們都說你曾輕浮了我,但是我曉得,你冇有。”
“哦……”他點點頭,“光陰居建在冥界邊上,恐是動靜比我這青丘還要閉塞些。”
“這般平靜嘛,平靜。”我對付應著,想起來他說的事情,“太極女帝的夫君是誰?能娶得女帝的,應不是普通小仙啊。”
“嗯?”
那人的手頓住了,好久,才聽得他說:“不是。”
另有扇子,扇子……我自枕間摸出來,指尖摩挲上那刻著的字,確然是用術法刻上的,歪扭並欠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