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吃的,這叫木蓮豆腐。”連姒又摸索著拿了個勺子,“昔日裡,木善還為我做過……哎,算了,原也不是甚麼難事。主子,你先來吧。”
聞言皿柒也皺了皺眉,嘴巴抿得更緊。
應是聽著他們的聲響,連姒對勁地笑了,卜定倒也隻是品了一口便放下,看女兒似的看著兩個爭搶的丫頭。哦,跟他普通慈父形狀的另有蟲召。
我不肯定他甚麼意義,隻順著他的手望上去,恰是我那鐘鈴,嗯……承天鐘……
我抬眼,恰好與卜定的視野對上,他應是也發覺到了方纔那一瞬。我於桌下彈了彈指尖,站起來走出去,鬼帝應著孟姑那一鬨,竟是為我們耽誤了時候,現在青米還在身邊,總歸是要從長計議,好好想想。
我方纔從桌下將皿柒的幻影抽離帶出來,實在是感覺,他那一閃現必是要提示我甚麼,果不其然,剛出來便詰責來了。
“狗。”我想也未想。
“哦。”
看著青米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我有點忍俊不由,便順手拍了拍她叫她坐下。門簾再次挑起,便見蟲召帶著幺火出去,皆是自發自地坐在桌前。
“那你說如何做?”
承天鐘?!
我實在是見不得他們這般人狗對話,哼了哼她:“你家狗跟桃止吵架的時候,就已經很傻了,你莫要給他貼金。”
我瞬了他們一眼,感覺甚是欣喜,連姒倒是做了件大功德的,我這兒的人,倒是日日聚得挺齊,就像那廟裡做晚課似的,哦……如果和尚和尼姑也能夠拉小手的話……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將我的手揮開:“本日無肉,你就莫要想了。”
唉,算了算了,不喝就不喝了吧。我轉開眼去,卻隻覺紅光一閃,這風景……甚是熟諳。一眼望疇昔,公然,那紅光是自青米腰間而來,隻是轉眼便又無聲無息,乃至於連青米本身都冇有發明甚麼不當。
“他,”卜定指了指皿柒,“他是器魂,莫非,青米就不成以了嗎?”
連姒舉著鍋鏟子揮了揮:“你們兩個是黃毛小兒麼?還好我是瞎了,不然真是看不下去。”
隻是她慢了一手,我已經拿著筷子戳疇昔了,那玩意兒軟軟韌韌的,倒不像是個端莊菜,天然也是夾不上來。訕訕收了筷子,用勺子挖了一塊來,入口涼風涼爽,還帶了些甜絲絲的口感,實在是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