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定一伸手,倒是握著我那壇酒:“這罈子便是魂,酒水便是靈,幽魂是靈與魂共存,缺一不成。青米此時倒是空有魂形,卻無實靈,並算不得真正的幽魂,即便是投胎再來,也便是蜉蝣普通,朝生暮死罷了。”
我隻覺他們說著的都如同石錦老兒手裡的棋譜普通,瞭解起來甚是累人,隻抓住了一條重點:“你說,青米有傷害?”
“是姐姐……護你不住……現在還要……”
我握著那硯石,拍了拍青米的頭:“是姐姐不好,找不到好體例護著你……”
皿柒眉頭又皺了一層,開口問道:“神仙的意義是……就算是再入循環……”
“青米……不會情願的……她還那麼小……鐘鈴裡的修煉,便也不是……不是孤寂如許簡樸的事情了……”我開口才覺本身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凡是修煉,自是磨難,更何況……是進得那承天鐘……
“本就是一絲真氣,強輸的靈力,魂依靈動,再入循環,必是舍了你那靈力,隻一道似有似無的真氣罷了,你感覺,她能成為甚麼?”卜定聲音重帶了薄涼,“你情願看得?”
“看你造化……”
“光陰,她與你想的不一樣。”卜定看住我,“那一次的海難,她便冇法再返來,本就隻剩下一絲真氣,是你強行灌注靈力,封了東海結界,讓她以青鳥的姿勢存著這幽魂的模樣。”
“對……”我悄悄看了一眼皿柒,他捏著拳頭,還是不說話。
“定哥哥,我要去那鐘鈴裡修煉多久?”
“姐姐,保不準,等我出來的時候,便能修得上仙呢!”她笑靨如花的模樣,我倒是感覺痛極。
“姐姐又錯了,青米的人生,是青米本身的,不該光靠姐姐。青米要好好修煉,好配得上柒哥哥!”
“姐姐,本來,你真的是青米的姐姐。”她拉著我笑得高興,“真好,青米的姐姐又都雅又短長!”
蟲召點點頭:“神仙的意義是,現在不管是哪一種,總該是先將青米的靈魂養好,不然都是得不償失。”
我看向皿柒,他並冇有再開口,隻是怔怔瞧著那巋然不動的鐘鈴,隻要蟲召淡淡地開口:“神仙說的,我並未全懂。”
皿柒便那樣悄悄看著她,還是繃緊了唇角,我瞧著心疼,想將她拉返來,她卻伸手撫上皿柒的臉,隻是現在他不過一道幻影,又如何能摸著。
卜定卻抬手製止了他下邊的話:“你與光陰本是一體,冇有甚麼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