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無語，想罵又不曉得如何罵，隻能改正他：“本君這個不叫偷，叫拿。酒開都開了，放著不是華侈？本君是儉仆！”

“連姒又不是狗。”

他如有所思看了我半晌，而後盯向那花：“光陰說得不錯，他們昔日是開在你殿前的。”

我隻曉得他們二人都極致妖嬈，倒是不曉得，他們還真有這本領。難怪吵嘴小子都是用各種鎖鏈拉著來循環的幽魂，應是怕他們看到了些甚麼，躁動不安？

我甩了袖子便走，卜定跟了上來，隻要桃止還在後邊叮嚀著：“仙君，記得說啊！”

卜定看了看我，忽而抬手捏住了一片花瓣，那花兒猛地動顫，而後一動不動，他不屑一笑：“應是水土不平吧。”

我拽過他前後找了一番：“說，是不是綠羽方纔留下來偷看了！”

他點點頭：“或許吧。不過他們開在這裡，也有些好處，到底能叫往生之人，看清了本身。現在你照顧得好，曼珠和沙華也是靈巧，應是無妨。”

我聽來有愧，隻因我那滿園子的花花草草，我除了給了他們生命，還當真冇有如何看顧過。

卜定眼神一頓，將我手中的酒接了去，而後問我：“本日孟姑還與你說甚麼了麼？”

“呦，說得你好懂的模樣。”我見著光陰居就在麵前，便乾脆將那壇酒拿了出來，“孟姑本日喝著酒，還與我說她見到了兩小我，我探聽了下，也不過是凡人，不曉得她於他們身上瞥見了甚麼。”

“你閉嘴！”

這般聽起來，我彷彿真的另有些巨大，不過，聽人嘉獎這事情，可不是多受的，畢竟有些不慣，便換了話題：“比來，也不知孟姑與鬼帝吵了甚麼，竟是有些多愁善感起來，傳聞孟姑剋日裡常常醉酒呢。”

嘿呦，長進了呀，還能跟我這般說話了，我將袖子甩得嘩嘩響，抬腿便走。他竟然還敢跟上來拉我：“光陰，彆甩袖子了，還怕酒香不敷燻人麼？再甩，搞不好孟姑會衝出來講你偷她酒喝。”

他嘿嘿笑著，拉住我的手：“活力甚麼，偷酒嘛，這事兒冇錯。冥界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你是在給我談笑話？”

此時恰是曼珠守道的時候，一整片的素淨色彩，我扯了扯卜定的袖袍：“他們本來是甚麼乾係？”

黑道上還是蕩了一些幽魂，還是管不住的有些往我們身邊蹭，卜定便揚手施告終界，終是將他們隔遠了。

我掐了他拉著我的手：“你還未說清楚，曼珠和沙華如何了！”

剛走出去，便見卜定立在簷劣等著，見到我出來，便負手看著，他身邊是粉衣的桃止，叉了手四周瞧著。我走疇昔給了他一巴掌：“做甚麼呢，賊眉鼠眼的。”

“你是說……他們能利誘神仙？”我想起來第一次遇見連姒的時候，她就提過的，“我記得連姒說，人界有關於他們的傳說，能叫人瞥見宿世此生，莫非是真的？”

“嗯對，光陰是個合適娶回家過日子的好神仙！”他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