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麼……也有些事理……既然我能伶仃在冥界核心劈出一處常住,又如何能必定,冇有其他神仙也喜好這般獨居一隅呢?
“哦?”我冇有他高,實在是勾不到那杯子,隻得作罷,垂了手複坐上那鞦韆,“這鞦韆甚好,你既是送了我,我便也不會怪你,幼年浮滑,總會做得些錯事,嗯,我曉得。”
“不是,你彆衝動。”卜定不曉得何時已經跳上了鞦韆,竟是悄悄將我攬在了懷裡,“光陰不想看看那玉書要了那鬼麵歸去做甚麼嗎?”
“你拿我杯盞做甚麼,”我要去奪,他卻不給,我隻得看著他,“我如何能記取仇?這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我底子不記得的,若不是你那日叫我看了,我可想不起來。”
施了神通叫這鞦韆悄悄蕩起,隻見著那道淺綠的人影,一會前一會後,一會近一會遠,他躬身烹著茶,氛圍中氤氳著淡淡的茶香,是我最愛的茉莉味兒,閉了眼,隻覺風不知從哪兒來,輕拍在臉頰上,甚是舒爽。
“光陰這是何意,你喜好,我便一向泡給你便好,教他做甚麼。”
身邊卻冇有回聲,我迷惑地回身看去,隻見他那本來笑著的臉繃了繃,便放了杯子,又拿起一杯拍拍他:“哎呀,我不過隨口說說,你畢竟還是帝君,總不能這般一向賴在我這裡。”
我不曉得他從那裡看出來我是喜好他的,我心胸寬廣得很,可不差他一個,隻是瞧著他這般模樣,卻又把懟他的話嚥了歸去,隻提示他:“你記得要給我解釋。”
“一輩子?我這一輩子,怕是太長了些,你話不要說得這般滿,總有你厭倦的時候。”我顛了顛手裡的杯子,俄然又想起了那段影象,“嗯,並且,我們都已經解了婚約了,我記得還是你先解約的呢!”
“光陰,”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我們上人界瞧瞧吧。”
呼吸裡都是茉莉的清甜,鞦韆還在支悠閒逛,腦中卻一片渾沌,竟不知這是夢裡還是實際。
“必是那臉給他帶了甚麼不適唄。”
“你此人……本君纔不怕疼!”我狠狠將他拍了下去,他也不惱,直直往下倒去,涓滴不做防備,這烏桕樹這般高,他這般下去定是要摔著!
“喜好嗎?”展開眼,卜定負手立在樹下,臉上映了些班駁暗影,倒是襯得他眼眸了了,此時正笑盈盈抬著頭,“玩累了,便下來喝一杯茶水,你不是想喝我泡的茶麼。”
“哦?光陰覺得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光陰,你覺得大家都如你普通?”
“你還是怪我的,怪我毀約。”
我終是找著了能答的:“我說不怪你,是真的,因我早有言,這是宿世的事情了。我現在提起,隻因這畢竟是一樁奇事,你如果喜好我,天然是歡樂我嫁你,可你卻自請解約,實在是我冇法瞭解,現在你又這般待我……我更是瞧你不透。”
頓了頓,我拉著那鞦韆索,終是說出了內心話:“我想,我必是在乎的,隻是我還不懂,在乎的是你丟棄我,還是現在你對我的好隻是一種彌補。”
他眯著眼笑,笑得我思疑本身是一個笑話,便也懶得再理睬他,隻任他為我打著鞦韆,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幾乎又睡了疇昔。
“到了。”我還在思考著可要如人界那些官家蜜斯普通咬上他幾口,卻已經被他放了下來,他退居一邊,倒叫我這張牙舞爪的姿式好不風趣。